第59章(第1/8 页)
滨城机场。
飞往海城的某航班, 头等舱。
季应闲坐在窗边座位,目光透过机舱窗户,看铺洒雪地的金色阳光, 他灰蓝眼瞳也染上薄薄金光。
今天晴空万里。
他看了一小会儿,低头睨手中的精致小木盒。
这小木盒是掐丝珐琅盒,工艺精巧细致, 巧夺天工, 色彩更是绚丽深沉,单从手工艺来看,就知这木盒价值不菲。
小木盒与季应闲一身冷肃相当违和。
他定然看了片刻, “哒”地展开小木盒的木盖。
小木盒中以黑色海绵垫底,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脱漆的黑色钢笔, 许是年代久远,金属笔夹磨损很严重,笔帽花纹也看不清原貌。
简而言之, 这钢笔与昂贵的木盒, 非常不匹配。
他小心捏起钢笔,慢慢转动,笔夹金属一端折射着户外金色的晨曦。
视线恍惚一瞬。
季应闲没拿稳, 钢笔一下落在机舱地面,滚到角落。
他目露惊慌, 像掉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忙弯腰去拾。
手臂费力伸向座椅缝隙, 试图捡起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横来,捷足先登地拾起这支老旧的钢笔。
黑色钢笔衬得那手冷白如玉。
季应闲沉着脸,正要抬头。
青年嗓音温和的话语轻轻传来, 不急不缓,犹如雪山融化的清涧溪流般安慰着人心。
“小家伙,这是给你救命用的笔。”
小家伙……
没有人敢这样叫他,除了那个人。
季应闲倏然抬头,周围场景骤变,他隔着布满锈斑的栅栏缝隙,对上一张在记忆中近乎模糊的脸。
那脸没在半明半暗间,背后是一轮玄月,朦朦胧胧,非常不真实。
天下着雪,寒风呼啸。
对方却身着干净的短袖衬衣,丝毫没有处于严冬的知觉,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抽离感。
他瞳仁紧敛,神色渐渐染上狂喜,身体因压制激动而小幅度地颤抖。
这个人是……
他是……
季应闲薄唇轻轻动了动,又像在颤抖,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他眼睛很酸涩,好似滚着一层氤氲水气。
青年隔了栅栏给他递来冒着热气的馒头,以及温热的盒装牛奶。
那盒装牛奶是从未见过的品牌,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这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