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第6/11 页)
经他这么一说,眼前仿佛出现他的养父,像个院政时代的那种彪形大汉的僧兵,叉开两腿站立在我面前。
“是不是道子的生身父亲写信告诉她了?当时是知道了的!”
“我也觉得有可能。”我答道。此时心里浮现出一位孤苦的勤杂工,他在北国的一所小学校里。难道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家庭蒙上一层阴影了?
在东京车站的候车室,我匆忙地给今里君写了封信,向他借点钱,并告诉他我托柴田君去取。
我向车窗外探了探头,似乎很有自信地说道:“道子如果没有失身,怎么也要把她接来东京,万一失身了就设法让她能回到老家和父母身边。”
“是的,就这么办吧。”
列车开动了,柴田伸过手来,我紧握了他的手。
四
在东京车站时,总觉得道子在这里;乘上车后,又觉得道子也在车上。
在新桥、品川的明亮站台上的妇女,我都-一寻找,看得眼睛直疼。
一辆错开的上行列车向前奔驶,透过它的黄色车窗,车厢的人影拖着灰色的尾巴一闪而过。我想我要随时做好准备换成对面的列车,因为有可能道子坐在对面的列车上了。
把裙衣和帽子扔到行李架上,同时也随时准备着立即取下衣帽飞出车外,我不时地望着行李架,有可能道子正好站在某一个月台上呢。
那个女孩像是道子,的确是她。不,那是不可能的,一面想着一面呆呆地看着前面五六个座位上的女人,望着她的秀发和倩影。
坐在对面的学生搭讪过来,他在东京准备了大学预科入学考试后正返回四国,看到行李架上的那顶大学帽子,似乎对我尊敬起来。
刚才低着头坐着的那位束发妇女直起了身子,露出白白的酥胸,刚才在给婴儿喂奶,看起来比道子大10岁。
我把身子蜷缩在斗篷里,在坐位上仰面入睡了。
哪些是可能发生的,哪些是不可能发生的,分不清界限了,脑海里充满了幻觉——
白色墙壁,方形的狭窄的拘留室,苍白的道子和她的男人靠在墙上,暗淡的灯火,养父母报案后被抓到的他们两人——
为寻找道子,我到处浪迹,波涛的声音,散发酱油味的台桌,旅途中和疲惫不堪的道子邂逅——
痛哭失身的道子,我和道子过着柏拉图式的非夫妻关系的生活——
啊,警笛声,被我乘坐的列车轧死的,抱着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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