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第9/10 页)
您这是怎么啦!”拉祖米兴叫道。
“噢,原来如此!”卢仁脸色发白,咬住了嘴唇。“先生,我对您说,”他开始把话说得从容不迫,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但他的神色还是气呼呼的。“刚才我一进来就看出了,您对我很不客气,可是我故意不走,想要知道多些。对一个病人和亲戚,我可以毫不计较,但是现在……您……永远不……”
“我没有病!”拉斯柯尔尼科夫叫喊起来。
“那更不应该……”
“滚吧!”
可是卢仁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打桌子和椅子中间挤过去,往外走了;拉祖米兴这会儿站起来让他走。卢仁对谁也不看一眼,对左西莫夫连头也不点一下,虽然后者早就向他点着头,叫他别跟病人吵架。卢仁往外走去,当他弯下腰走出门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帽子举到肩头那么高。当时连他那个伛偻着的背好像也表现出,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侮辱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呢?”大惑不解的拉祖米兴说,频频摇头。
“你们都走吧,走吧!”拉斯柯尔尼科夫发狂地喊叫起来。“你们都使我痛苦,你们到底走不走!我可不怕你们!我现在谁也不怕了,给我滚开!我要独个儿在这儿,独个儿,独个儿,独个儿!”
“咱们走,”左西莫夫向拉祖米兴点了点头,说。
“这怎么可以,难道我们可以这样撇下他。”
“咱们走吧!”左西莫夫坚持地重说了一遍,拔脚就走。拉祖米兴沉吟了一下,就跑去追他。
“如果不依他,那会更糟,”左西莫夫已经走到了楼梯上,说。“可不能惹他恼火……”
“他怎么啦?”
“只要好好儿劝慰他一番就行!刚才他精神很好……你要知道,他有什么心事!一桩放不下的心事,所以他很苦恼……我很担心;一定是这么回事!”
“或许这位先生就是彼得·彼得罗维奇吧!从谈话中可以听出来,他要跟他的妹妹结婚。罗佳在害病前接到过一封信,信上提到了这件事……”
“对呀;他现在来了,真该死;他也许会把事情弄糟的。你看到没有,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问他的话,他都置之不理,独独对这件谋杀案最关心……”
“是呀!是呀!”拉祖米兴赶忙接嘴说。“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他很关心,而且也很害怕。在害病那一天,他在警察局里被人吓唬过;他昏了过去。”
“晚上,你给我更详细地讲讲,以后我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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