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苏厄德医生给阿瑟·霍尔姆伍德的信(第8/11 页)
教授倒退了几步,惊恐地大叫道:“我的上帝!”脸上还出现了极为痛苦的神情。他举起手,指着床,脸色阴得发灰。我感觉到双膝开始颤抖。
可怜的露西躺在床上,骨瘦如柴,脸色比平常更惨白,甚至嘴唇都是白色的,而牙龈好像都萎缩到了牙齿里,就像我们有时候在久病而亡的尸体上见到的那样。范海辛愤怒地直想跺脚,但是本性和多年的习惯阻止了他,他又把脚轻轻地放了下去。“快点!”他说道,“把白兰地拿来。”我飞奔到饭厅,拿来那瓶白兰地。他用酒润了润露西惨白的嘴唇,接着我们不断地揉搓着她的手掌、手腕和心口。范海辛俯身下去听了听露西的心跳,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说道:
“还不是太晚。还有心跳,虽然很微弱。我们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我们必须重新开始。年轻的阿瑟现在不在这里,约翰,这次就要指望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到袋子里摸索,拿出其中的输血器械。我把衣服脱掉,卷起衬衫的袖子。当时已经来不及使用麻醉剂了,因为没有人需要。我们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开始手术。过了一会儿——似乎时间并不短,因为无论一个人多么情愿,血液被抽出去仍然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范海辛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不要乱动,”他说道,“我担心随着血液的输入,她可能会醒过来,这可能会造成危险,会很危险。我要采取预防措施。我要给她打一针吗啡。”随后他立刻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动起来。效果看来不坏,麻药渐渐加深了露西的睡眠。看到红晕渐渐爬上露西苍白的嘴唇和脸颊,我也暗自感到了一丝骄傲。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将自己的血液注入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的血管里,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教授紧紧盯着我。“可以了。”他说道。
“真的吗?”我说,“你从阿瑟那里抽出的比这些多。”
他一边回答,脸上一边现出苦笑:
“他是她的爱人,她的未婚夫。还有更多的工作要你为她、为其他人去做,现在这些已经够了。”
我们完成手术之后,教授来照顾露西,我则用手指压住自己的伤口。我躺了下来,等着教授能够抽空看我一下,因为我感觉到有些头晕和恶心。不久他为我包扎了伤口,让我去楼下喝一杯葡萄酒。就在我要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跟了过来,轻声说:
“注意,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如果阿瑟像上次一样突然出现,也不要对他说。这会吓到他,也会引起他的嫉妒。一定不能说。就这样!”
当我回来的时候,他认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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