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第7/8 页)
我还要感激我哥哥的初中班主任王鸣岐老师。她对哥哥像母亲对儿子一样。哥哥患精神病后,其母爱般的老师感情依然,凡三十余年间不变。每与人谈及我的哥哥,必大动容。王老师已于去年病逝……
我还要感激我的班主任孙荏珍老师以及她的丈夫赵老师——当年她是我们的老师时才二十三四岁。她对我曾有所厚望。但哥哥生病后,我开始厌学,总想为家庭早日工作。这使她一度对我特别失望。然恰恰是在“文革”中,她开始认识到我是她最有独立思想的学生,因而我又成了她最为关心的几个学生之一……
我还要感激我哥哥的高中同学杨文超大哥。他后来是哈尔滨一所大学的教授。我给弟弟的一封信,家乡的报转载了。文超大哥看后说——“这肯定无疑是我最好的高中同学的弟弟!”于是主动四处探问我三弟的住址,亲自登门,为我三弟解决了工作问题——事实上,杨文超、张万林、滕宾生,加上我的哥哥,当年也确是最要好的四同学,曾使他们的学校和老师引以为荣。同学情深若此,不枉同学二字矣!
我甚至还要感激我家当年社区所属派出所的两名年轻警员——一姓龚,一姓童。说不清究竟由于什么原因,他们做片警时,一直对母亲操劳支撑的一个破家,给予着温暖的关怀……
还有许许多多许许多多我应该感激的人,真是不能细想,越忆越多。比如哈尔滨市委前宣传部长陈风辉,比如已故东北作家林予,都既有恩德于我,也有恩德于我的家。
在一九九八年年底,我回头向自己的人生望过去,不禁哑然,继而肃然,继而内心里充满感动!——怎么,原来在我的人生中,竟有那么多那么多善良的好人帮助过我,关怀过我,给予过我持久的或终生难忘的世间友爱和温情么?
我此前怎么竟没意识到?
这一点怎么能被我漠视?
没有那些好人,我将是谁?我的人生将会怎样?我的家当年又会怎样?
我这个人的一生,却实际上是被众多的好人,是被种种的世间温情簇拥着走到今天的啊!
我凭什么获得着如此大幸运而长久以来麻木地似乎浑然不觉呢?
亏我今天还能顿悟到这一点!
这顿悟使我心田生长一片感激的茵绿草地!
生活,我感激你赐我如此这般的人生太幸运!
我向我人生中的所有好人深鞠躬!
让我借歌中唱的一句话,在一九九八年年底祝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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