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国使(第5/6 页)
知何时软倒下去,血液从他苍老的胸膛前淌出,浸湿了他花白的胡子与相袍。
“上将军!”毕颉发出一声疯狂的惨叫,就在重闻的背后,耿渊抽走黑剑,揽着重闻的肩膀,把他放倒在地上,继而提着剑,走下王席。长陵君马上起身,扑向那厚重的铜门,吼道:“有刺——”
耿渊倏然加快速度,如虚影般掠向堪堪冲到铜门前的长陵君,一剑从肩到腰,如撕纸般将他斩成了两半。
子闾一声怒吼,掀起案几,奈何武器却已在殿外被重闻收缴,他转身要逃向小门的瞬间,背后一剑如流星般射来,穿透他的胸膛,将他钉在了殿内柱上。耿渊仅用了一剑,便结果了郑国上将军的性命,子闾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公子胜脸色煞白,却没有起身逃跑,拈着杯的一手不住发抖,再看梁王,此刻毕颉张着嘴,半晌却叫不出声。
“你……罢了,”公子胜惨笑道,“我竟死于汁——”
一句话未说完,耿渊已轻轻一剑,将公子胜的喉咙刺了个对穿。
外头兵士已觉不妥,于铜门外高呼道:“上将军!”
耿渊转身来到梁王面前。
“对不起了,”耿渊淡淡道,“骗了你们这么多年。”
毕颉张着嘴,所有的力气都随之消失了,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努力地挤出一丝苦笑。
“我以为……以为……”
毕颉懦弱了一辈子,在这时候,有一股无形中的力量,支撑着他缓慢地说出了那四个字。
“耿渊,你这畜生。”毕颉轻轻道,等来了他这最好的朋友刺向他心脏的一剑。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阳光照在铜门外,门缝里源源不绝地渗出血来,长陵君苍老的身躯中竟是爆发出了如此丰厚的血液,涌了满地,甲士们推开门时,已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
那盲眼的琴师端坐殿中,抚琴奏响此生最后一首曲子。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寒风从殿外吹来,吹灭了殿内的灯火,死尸遍地。耿渊的头渐低下去,趴在琴上,瘦弱胸膛中迸发出的殷红血液,浸满了他的琴。
腊月,玉璧关外漫天飞雪。
雍王汁琮站在长城上,望向南方的辽阔土地与起伏的群山,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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