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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关越问。
天和上次与关越来新西兰的时候,已经去遍了所有地方,忽然又不太想去了,说“随便走走吧”
灿烂的阳光下,海港外飞鸟掠过,发出悦耳的鸣叫,白云如同棉花糖般浮在天上,在海风驱逐下缓慢游移。四周的房子呈现出明亮的白色,与深水港的湛蓝海水相映,就像走进了一个动画片里。
天和在海港前的长椅上坐下,关越也在旁坐下。天和靠在椅背上,眺望远处凯库拉山的积雪峰峦。关越稍稍低下头,看两人脚边跳跃的海鸟。
天和转头,注视关越,突然海鸟飞走了,关越便抬起头,目送它离开,墨镜倒映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天和亦随着他的动作,抬头望向天空。
“这个时候,适合谁的诗”天和侧头,又看关越,笑道,“总统认识哪一位新西兰的诗人吗”
“你。”
关越认真道,“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我。”
“我觉得,”关越侧头,与天和对视,“你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
天和“顾城生命里最后的日子留在了世界的尽头。”
关越“对,新西兰。”
天和“你的骨子里充满了浪漫主义,其实我觉得你翻译出版的那本诗摘,选取的所有诗歌都很美。”
关越摘下墨镜,一手搭在椅背上,跷起腿,注视海港。
“没有。”
关越说,“我不浪漫,只懂读,不懂写。我没有天赋,这一辈子,永远都看不见缪斯神殿的大门。”
“那是因为你不去尝试。”
天和说,“想试试吗我愿意当你的第一个读者。”
关越“我不浪漫,所以我渴望这种与生俱来的浪漫,也渴望拥有与生俱来的浪漫的人。”
天和望向海港,努力地笑了笑“后面半句,听起来有点双关。”
关越说“你没有错,那天我也想了很久,错的是我。”
他的手指在天和的肩上轻轻地敲了敲。
“我喜欢那些我所没有的。”
关越道,“如果说,给我这一生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为了守护那个记忆里的小孩。”
关越侧头,与天和对视,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天和的眉眼、鼻梁,看着他的唇,复又抬眼,看他的眼睛。
“那天当我听到你说出你要接受现实时,我就像亲眼看见了一件自己珍惜了这么久的东西,被打碎时的痛苦。月光照耀着满地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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