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第5/8 页)
则极其明显,举架的定例也极其简单只是叠次将梁架上瓜柱增高,尤其是要脊瓜柱特别高。使檐沿作仰翻曲度的方法,在增加第二层檐椽,这层檐甚短只驮在头檐椽上面,再出挑一节,这样则檐的出挑虽加远,而不低下阻蔽光线。
总的说起来,历来被视为极特异神秘之屋顶曲线,并没有什么超出结构原则,和不自然造作之处,同时在美观实用方面均是非常的成功。这屋顶坡的全部曲线,上部巍然高举,檐部如翼轻展,使本来极无趣,极笨拙的屋顶部,一跃而成为整个建筑的美丽冠冕。
在周礼里发现有“上欲尊而宇欲卑;上尊而宇卑,则吐水疾而霤远”之句。这句可谓明晰地写出实际方面之功效。
既讲到屋顶,我们当然还是注意到屋瓦上的种种装饰物。上面已说过,雕饰必是设施于结构部分才有价值,那么我们屋瓦上的脊瓦吻兽又是如何?脊瓦可以说是两坡相联处的脊缝上一种镶边的办法,当然也有过当复杂的,但是诚实的来装饰一个结构部分,而不肯勉强地来掩饰一个结构枢纽或关节,是中国建筑最长之处。
瓦上的脊吻和走兽,无疑的,本来也是结构上的部分。现时的龙头形“正吻”古称“鸱尾”,最初必是总管“扶脊木”和脊桁等部分的一块木质关键,这木质关键突出脊上,略作鸟形,后来略加点缀竟然刻成鸱鸟之尾,也是很自然的变化。其所以为鸱尾者还带有一点象征意义,因有传说鸱鸟能吐水拿它放在瓦脊上可制火灾。
走兽最初必为一种大木钉,通过垂脊之瓦,至“由戗”及“角梁”上,以防止斜脊上面瓦片的溜下,唐时已变成两座“宝珠”在今之“戗兽”及“仙人”地位上。后代鸱尾变成“龙吻”,宝珠变成“戗兽”及“仙人”,尚加增“戗兽”“仙人”之间一列“走兽”,也不过是雕饰上变化而已。并且垂脊上戗兽较大,结束“由戗”一段,底下一列走兽装饰在角梁上面,显露基本结构上的节段,亦甚自然合理。
南方屋瓦上多加增极复杂的花样,完全脱离结构上任务纯粹的显示技巧,甚属无聊,不足称扬。外国人因为中国人屋顶之特殊形式,迥异于欧西各派,早多注意及之。论说纷纷,妙想天开。
有说中国屋顶乃根据游牧时代帐幕者,有说象形蔽天之松枝者,有目中国飞檐为怪诞者,有谓中国建筑类儿戏者,有的全由走兽龙头方,无谓的探讨意义,几乎不值得在此费时反证,总之这种曲线屋顶已经从结构上分析了,又从雕饰设施原则上审察了,而其美观实用方面又显著明晰,不容否认。我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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