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第6/8 页)
走近,抬眸问他。
青叶登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柳茯苓比他矮得多,如今抬起头来看他,长长的睫毛上盛着晶莹的雪,美艳逼人,又带着一股微妙的气势。
“这是,这是殿下让我们送来的聘礼。”青叶总算是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共一百二十八抬,里头都装满了,殿下的库房都被搬空了,好东西都在里头……柳姑娘,殿下说的,按太子妃之礼来办。”
柳茯苓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睫毛一颤,愣住了。
她缓了半晌,反问道,“我若是不收呢?他人呢?”
“不收,不收殿下也说了,东西先放在姑娘这儿便是,不着急的,让你慢慢想,想几个月也不打紧。”青叶笨拙道。
“什么叫做让我慢慢想,他人呢?”柳茯苓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她想当面与他说。
“殿下原本是想明日一早,让我带着安排好的媒人,带着大雁来下聘,东西我们都备好了,这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太多,我们便想着晚上先搬一些来,不然明日一日来来回回,恐怕是来不及。”青叶啰啰嗦嗦的与她解释。
柳茯苓咬牙问,“他人呢?”
“柳姑娘,殿下留了一封信给您。”青叶顿时想起还有这个,见她情绪愈发不好,赶紧一路小跑进马车,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的交给她,“本来是准备明日清早……”
又是信,又是信!
柳茯苓不想再听他说了,她直接打开匣子,拿出那封信,在大雪中,借着寒冷的门前灯笼光线读了起来。
“婵音姑娘,安否?
此信所言,皆出于肺腑,望卿知。
余自幼以来,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断以利为衡,以安危为重,心间空空,除生母外,无一人可惦念。
犹记初见卿时,惊鸿一面,余心有所动,心钝之,警惕之,深藏之。
乐伶酒会,私心杂念实则多过利益纠结,心傲而不敢言。
留卿于身侧已久,恍然惊觉满腹真心已满,其间尽是婵音。
无可自拔矣。
曾念卿夙夜难寐;
曾怨卿不识真心;
曾思卿辗转反侧;
曾恨卿心若磐石。
万千心事,只言片语无力,只愿余生常在婵音姑娘身侧。
如歌所言,心悦卿兮,双生并蒂,生死为契,繁繁心事,说与卿听。
赵云屹”
柳茯苓抬眸,手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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