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真真语真幻诗化青楼(第4/8 页)
发无情,到底应该怎样活着,真是咋也想不明白,干脆去他妈的,喝了眼前这杯再说!
《出妓金陵子呈卢六》:
其一
安石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
楼中见我金陵子,何似阳台云雨人?
其二
南国新丰酒,东山小妓歌。
对君君不乐,花月奈愁何?
从这里可以更加明显地看出,诗人是把妓女与某种人生意境联系在一起的。刘师古先生分析道:
而对君何以不乐?花月虽美犹不能引发人生的情趣。反之,花月之美,尚须有名酒、美人为陶醉,才能更显出花月的美艳。这种美的欣赏与联想,诗人却从小歌妓身上得到了灵感!这与近代西方人如“花花公子”式的欣赏角度,似大异其趣的。而这种诗、酒、妓合一的造境,才是中国古代妓家的本质形象。进而言之,这种社会依存现象,不唯在美学上有它的依据,且更合乎为了推展生命而松懈紧张的现实,是一种必然的生存取向。使人在风月流连之余,更能积极地奋斗人生。故诗人观妓而为之咏唱,不是没有意义。这与近代人泄欲嫖妓的情怀趣味,是不可以道理计的,“妓酒为欢”的作为,近代中国人就似乎略逊于日本人,彼邦尚保留有若干中国古代艺妓的迹象。
这一段分析很精彩。青楼之所以能够被诗化,关键之一是古人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它。今天的广大俗人们则像鲁迅先生所挖苦的,一见到短袖子就联想到生殖器,实际得令人发毛。审美之心荡然无存,所以只能从文学里企羡一番遥远的青楼之梦了。
从初唐到盛唐,青楼妓女在文学中多处于一种被进行审美观照的位置。你会觉得她们很美,如诗如画,但却感觉不到她们精神、她们的情感、她们的命运。青楼的诗化很有些程式化,一般都是从妓女的歌舞表演联想到一些人生的悲欢。大诗人李白也是如此,他人毋论。诗中的用词都大致雷同,如“凤歌、鸾舞、行云、回雪、舞袖、歌唇、玉指、娇弦”等,缺少个性。安史之乱以后,知识分子玩命向上爬的热情惨遭打击,已经不能再心平气和地以一种英雄气概去“观妓”、“携妓”了,于是从中唐始,出现了一批“别妓”、“怀妓”、“送妓”、“赠妓”、“伤妓”、“悼妓”之作,被诗化的青楼中增添了感伤的色彩。其中白居易的诗作颇具代表性。白大诗人一生同情劳动人民,尤其对妓女,更是爱怜有加。他自家养了至少一个加强班的家妓,还借工作调动之便,在祖国各地先后结识了数以百计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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