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英雄(第13/25 页)
室正是欧文让克兹听不要伤害我们磁带的地方,但那一幕仿佛是两个世纪之前的事了。七个人中,有六个是哨兵,还有一个是道格·布洛德斯基的同事吉恩·坎布里。坎布里无法入睡,其原因被他用一只弹性全棉护腕掩饰起来。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护腕能帮他多久,因为护腕底下的红色玩意儿在扩散。稍不小心的话,就会被人发现……然后,他就不可能在办公室里打牌,而是会被关进那些老百姓的牲口 棚。
他会是唯一这样的人吗?雷·帕森斯的一只耳朵里塞有一大团棉花。他说是耳朵疼,可谁能说得准呢?泰德·特雷佐斯基那肌肉发达的前臂上缠着绷带,他说是白天早些时候安装刺铁丝时划伤了自己。也许这是实情。乔治·尤达尔在正常时期是道格的顶头上司,此刻他的光头上戴有一顶绒线帽;那该死的帽子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说唱乐歌手。也许帽子底下只是头皮而已,可这里暖烘烘的,用得着戴帽子吗?尤其是绒线 帽。
“我来做庄。”豪伊·埃弗雷特 说。
“叫牌。”丹尼·欧布伦 说。
帕森斯叫了牌,尤达尔也叫了。坎布里却没有听到他们叫牌。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只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吃力地在满是积雪的小牧场上跑着,这时,有个士兵用凝固汽油将她变成了照明弹。坎布里骇然之下,打了个寒噤,心底还以为这是他自己良心不安而产生的幻 象。
“吉恩,”阿尔·科尔曼喊道,“你是要叫牌,还 是——”
“那是什么?”豪伊皱着眉头 问。
“什么是什么?”泰德·特雷佐斯基问 他。
“你听一听就知道了。”豪伊回答。愚蠢的波兰佬——坎布里在自己的脑海里听到了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但是他没有理睬。在他提醒他们注意之后,那整齐的呼喊已经清晰可闻,它压过了风声,迅速变得越来越有力,越来越迫 切。
“马上!马上!马上!马上!”
那声音是从牲口棚里传来的,就在他们的背 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尤达尔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眼前的折叠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纸牌、烟灰缸、筹码,还有钱。吉恩·坎布里突然明白,那顶傻乎乎的绒线帽底下的确只是头皮而已。说起来尤达尔是这一小群士兵的头儿,可对这一切却茫然不知。他看不见挥舞的拳头,听不见那人思想中的有力声音,正是那个声音在领导人们呼 喊。
坎布里在帕森斯、埃弗雷特以及科尔曼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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