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2/4 页)
当做朋友看待。到了我大四的时候,编印了本科时代最后的一本文集《思人》。完稿后,我请孔庆东写篇序,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这篇序便是收在本书中的《送余杰序〉)。再后来,我上了研究生,出版了《火与冰》等集子,而老孔的《47楼207》也横空出世。世上的事情就有那么巧:我也恰恰住在老孔住过的47号楼。
老孔的《47楼如7》出版后,许多读者把他看成是“幽默大师”。这个桂冠让老孔很是尴尬。在现实生活中,老孔不是一个幽默的人,相反,他很严肃。他的文章,骨子里的东西也并不是幽默。一般人读他的“荒唐言”,觉得有趣、好笑,却很少有人能够读出他“荒唐言”背后的“辛酸泪”,感受到他内心的悲怆和忧伤。我想,假如说《47楼207》更多地体现了老孔“荒唐言”的一面,那么《空山疯语》则更多地袒露出他的“辛酸泪”。当年曹翁写《红楼梦》,感叹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_。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今日的老孔,何尝没有这样的心绪。所以,《空山疯语》的第一篇,题目就叫《我不幽默》。老孔说,他真心想学习的是老舍先生,老舍先生好像也很幽默,但他最好的作品却是不幽默的、让人落泪的《骆驼祥子、《茶馆》等等。“我立志要严肃,非常‘幽默’的严肃。当刽子手的子弹没有打中牛虻的心脏时,牛虻捂着伤口说:小伙子,沉着点,瞄准了打。你会认为这是幽默吗?朋友,请你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幽默’吧,因为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你才会穿透语言的迷雾,在‘严肃’与‘幽默’之间自由地翱翔。一时达不到这个境界也不要紧,只要你首先记住这句话:我不幽默。”对于老孔的被“误读”,我跟他一样痛心。为什么“被理解”是如此的艰难?
我读老孔的文章,当然也时不时地开怀大笑,但笑过之后,我常常被一种深沉的悲哀所笼罩。我读老孔的文章,就像读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玛的小说一样,笑是暂时的,而伤感则是漫长的。克里玛的作品,叙事风格轻松幽默,其目的却是为了“对抗我们生活中的荒诞”。在《一个伤感的故事》中,克里玛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时代——“一些最杰出、最有创见和创造性的人沉默了,而某些精神贫乏而最无创造性的作家和哲学家却正在受到吹捧和拔高。……他们毁坏了大量的书籍,禁止许多电影上演,搜查了所有的图书馆。他们还取消了国际新闻,尽力在广播中塞满他们的节目,以便取代外台广播,以致把语言滥用到不再像我们祖先创造出来的语言。他们还废除教会、剧院、杂志、出版社、科学学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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