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6 页)
本王没必要再此时于这种事上和云王两方太过计较,但,云毓的心思一向缜密难料,或者有意拿此话来试探我也不一定。
不论如何,本王暂且顺了他话中的意思,容后再说。
云毓只留了句:“随王爷喜欢。”便转身离去。我瞧着他的背影没入廊下的暗色,抬手揉揉额头。
胳膊上的伤在其次,今天来回这几场应付当真伤损精力。
晚上,本王与楚寻同床共寝。
我坐在床沿,仍颇多感慨,这张床我睡了许多年,今天初次枕边有个人陪着,可惜这人还是我花钱买来的。
也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有个人,真心地与我同寝一榻,共枕共眠。
在灯下一恍惚间,我竟将楚寻穿着睡袍的背影看成了柳桐倚,一瞬间走了神。
直到楚寻回过身到床边掀开被褥,我方才恍然醒悟。
可叹本王每每想到柳桐倚,便如同十七八二十余蠢蠢欲动,年少思春时。尽想些不着边的。
柳桐倚此时,兴许正想着怎么把我这个奸王及连带的所有势力统统拔除。
假如他能像楚寻这样在我身边呆一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即使立刻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
楚寻在我耳边轻声道:“王爷,要熄了蜡么。”
我起身扇灭了蜡烛,入被躺下。
我低声问楚寻道:“睡得惯么,你认不认床?”
楚寻轻声道:“回王爷,我哪里都睡得,不认床。”
我在被中捏捏他的手:“床上说话别这么规矩,叫一声承浚我听?”
楚寻默了片刻,轻声回了我两个字:“不敢。”
本王百感交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我没再多让他做什么,只说:“睡罢。”
楚寻嗯了一声,他不认床也是实话,过了一两刻钟便呼吸匀长,像是睡熟了。
他睡觉动静不大也不占床,本王身边一直甚安稳。
楚寻本是官宦子弟,他父亲是个贪官,手中曾有人命冤案数条,终有一日真相大白,被断斩立决,楚寻当时年少,没得刺配去边疆,而是贬为奴役。他姐姐楚萝被贬入倡籍,楚萝相貌美,擅才艺,后来成为京中名妓,转入了名坊朝朝楼,楚寻在贡院中做官奴,据说成天洗地扫厕房吃了很多苦,听两句讲习偷书看还被打得遍体鳞伤过,楚萝就花银钱求恩客和老鸨帮忙将楚寻也弄进朝朝楼中做琴师。他天性聪颖,时令小曲听一遍就会弹,还能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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