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第6/9 页)
‘当然有人经过,可我们没有注意。’‘您听见什么动静、什么喧闹声等没有?’‘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你可知道,米柯拉,就在那一天,那个寡妇和她的妹妹同时被人杀害了,并被抢走了东西?’‘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前天,我在小酒店里,头一次听阿法那西·巴甫雷奇说的。’‘耳环是哪儿来的?’‘在人行道上拾得的。’‘为什么第二天你没有去跟米特莱一起干活?’‘因为我去喝酒了,’‘你在哪儿喝酒?’‘在一个地方。’‘你为什么逃避杜希金?’‘因为我很害怕。’‘你害怕什么?’‘他们会去控告我。’‘既然你认为自己没有罪,你怕什么?……’左西莫夫,不管你信不信,问确实是这样问的,我肯定这是事实,人家告诉我的话绝对可靠!怎么样?怎么样?”
“哦,不,但是证据是有的。”
“现在我不谈证据,我谈的是问题,谈他们怎样理解实质!哎,真是见鬼!……因为他们百般威逼他,所以他招认了。他说:‘我不是在人行道上拾得的,而是在我跟米特莱一起油漆的那套房里拾得的,’‘怎样拾得的?’‘这样拾得的:我跟米特莱油漆了一天,油漆到八点钟,我们打算回家,可是米特莱拿了一把刷子,用油漆抹我的脸;他抹了我一脸油漆跑掉了,我去追他。我追赶着他,我狂喊大叫;从楼上直跑到大门口——我撞到看门人和几位先生的身上,可是有几位先生跟他在一起,我记不得了,看门人因此痛骂我,另一个看门人也骂我,看门人的老婆走出来,也骂我们。有一位先生带着一位太太走进门来,他也骂我们,因为我跟米季卡横在地上:我揪住了米季卡的头发,把他按倒地上拿拳头揍他,米季卡也从我的身子底下揪住我的头发,用拳头揍我,我们这样互相揪打不是恶意的,而是因为我们友好才这样闹着玩。后来米季卡逃掉了,跑到大街上去了,我去追他,但没有追上,我就独个儿回到那套房间里去了——因为我必须去收拾。我收拾了东西,等着米特莱,他或许会回来的。在过道的门旁墙角,我一脚踩着了一只盒子。我一看,有一只盒子用纸包着。我打开了纸包,看见盒子上有几个小钩,我把钩子都拔了出来,原来盒子里装着一副耳环……’”
“在门后?放在门后?在门后?”拉斯柯尔尼科夫突然叫喊起来。他看着拉祖米兴,目光浑浊而又惊慌,一边用一条胳膊支着身子在沙发榻上慢慢地坐起来。
“对,怎么啦?你怎么啦?你为什么问?”拉祖米兴也从座位上稍微欠起身子。
“没有什么!……”拉斯柯尔尼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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