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说当年(第2/4 页)
个字的解释了,一转身离去……
妻正巧回来,见桌上的一道“风景”,说你打算拍卖么?
我说,什么话!刚捧回家来,多少钱也不卖!
妻笑了,说好像你缺钱花的时候真能卖出个大价钱似的!
我便无话可说。
而“阿姨”小芳此时走来细看了一会儿之后问:“叔,木头的吧?”
我说:“小芳,记住,这叫脱胎漆器!”
她就伸手摸,结果碰掉了一个杯尖儿。
我说:“你看你!”
妻说:“小芳,别碰他那玩意儿,你瞧他那样儿,不知自己在哪儿碰坏的呢!”
的确是我自己在飞机上碰坏的。
小芳又怯怯地问:“叔,往哪儿摆?”
我说:“当然都摆书架上!”
“天天都得擦么?”
问得我也愣了愣。
我一赌气将四个奖杯捧到阳台上,摆在杂物柜上……
在我自己的家里并无人为我的获奖喝彩。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外人面前总显得格外谦虚的缘故。
我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写小说的人,从一九八五年就开始非常冷静了。如果有人竟指责我也曾张狂过,那肯定是胡说八道。因为,早在一九八五年,从《世界之窗》上,我读到过一篇法国当代的一百项社会调查。第七十九项使我知道——在法国这一个具有过世界意义的文学辉煌的国家,仅有百分之五的父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作家,括号内五个阐明前提的字是——畅销书作家……
那一期《世界之窗》我仍保留着,只不过再也没翻过。
从那时起我就冷静地知道,小说在中国必会和在法国一样。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就目前而言,其实比在法国的境况要好得多!
我几乎曾对我的每一位同行讲到过法国那“第七十九项”调查。但是以后十几年来我仍孜孜不倦地写着,我的大多数同行们也是。
最近在北京某几所中学里的调查表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学生和高中生的最大人生志愿是想当资本家。想当作家的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多数是女生。
我的儿子倒并不想当资本家,但是也坚决地不想当作家。不知为什么他想当一名烹饪大师。对此我简直不知该如何表态,因为我更爱吃粗茶淡饭。
一天夜里我失眠,自己也不知是受一种什么心理的促使就走到了阳台上。望着那一溜儿四个奖杯,我觉得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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