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伤在该死的胸口(第8/19 页)
伪装,天气热到每个胖叔叔腋下的汗迹都扩散到胸口。
沃克勒和一群士兵在一起,每个人都在抽烟、开玩笑,仿佛准备去露营——从某个角度看确实如此。
我停下脚步,迎上前去。沃克勒看见我,露出了笑脸。“长官!”他说。他没有行军礼,但并不感觉不敬。
“下士。”我说。我伸出手,他用力握了握。“祝你在那边好运。”
“谢谢,长官。”
“你会干得很棒,”我告诉他,“处理你的调动,那是我工作中值得骄傲的几件事之一。”
“乌拉,长官。”
我感觉似乎该开个玩笑,比如“离鸦片远点儿”,但我不想说勉强的话。因此我继续慢跑。三个星期后,我离开了海军陆战队。
退伍后的第一个月在我记忆中已然模糊。我作了一段旅行。随后我搬到纽约,很多时间里我都穿着内裤看电视。母亲说我是在“解压”。
那时候我的同学朋友大多从事公司法或投资银行业务,或是在退出“支教美国”[85]后重新审视人生。
奇怪的是,离开陆战队以后,我比在军中更强烈地感到自己的军人身份。你在纽约碰不到很多陆战队员。在我所有朋友眼中,“那个陆战队的”成了我的代名词,而对于每个我遇到的人而言,我也是“那个陆战队的”。如果他们尚不知晓,我会在交谈中一有机会就提到这一点。我留短发,和从前一样疯狂健身。纽约大学开学时,我看着那帮本科刚毕业的小子,心想:没错,我他妈就是个陆战队的。
他们中有些人教育背景很好,来自排名前五的法学院,却不知道海军陆战队是干什么的(“就像一支更强大的陆军,对吧?”)。很少有人关注战争的进展,大多数人的想法都停留在“那是个可怕的乱摊子,所以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有些热衷政治的家伙,他们有明确的立场,是我最不愿与之交谈的。他们中一些人同时也是不容异见的公共利益维护者,他们痛恨战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钻研公司法,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参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想拥有一支枪,更别说扣响扳机,但他们仍会在口头上对我表示敬意,并用从动作电影和征兵广告中得来的片面印象判断我远比普通百姓更“强悍”。好吧,没错,我是个陆战队员。至少,我不是他们。
纽约大学以向公益领域输送大量人才为荣,“大量”的意思是十到十五个百分点。如果纽约大学毕业生从事薪水低于一定标准的公益事业,他们的助学贷款可以部分或全额减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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