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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圣约翰医院。

盛茯苓被送进急救室。

傅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堇朗，宝贝儿子，你没事吧？”

傅母把满身是血的傅堇朗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盛茯苓的血。”

傅堇朗不着痕迹地避开傅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傅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傅堇朗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他能理解是傅母习惯这样叫傅明诚和傅锐泽了。

只是习惯而已。

“堇朗。”傅母走到傅堇朗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傅堇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傅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傅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傅母的心。

或许在傅堇朗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堇朗，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儿子道歉。”

傅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傅堇朗，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傅堇朗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傅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傅明诚吗？”

这一刹那，傅堇朗只想到这个可能。

他看向傅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傅堇朗已经死了。”

傅堇朗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星洲。”

无论是‘傅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傅堇朗已经死了’。

傅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堇朗，我没有要你原谅明诚的意思，明诚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良心难安终生悔恨也好，重新经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他应得的。”

傅母握紧了傅堇朗的手。

“你不用原谅他，甚至是我、你爸爸、锐泽，亦或是盛小姐，你都可以选择不原谅。”

傅母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