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3 页)
寒天观坐落于城郊深山密林处,环着溪水,方圆五十步内机关重重,被个巨大的临江阵包裹在内。
容毓这些天身上犯懒,除了强撑着去给淑妃请安,其余时间都卧在静室里。
玉夭看在眼里,悄悄请了慕容狄为他抓些滋补安神、保健稳胎的药物。姜辞无事可做,便每日去林子里捕些山兔野雉回来。容毓一面拿药材吊着精神,一面缓缓以食材温补,加上有玄门心经护体,倒是将养得挺好。
慕容狄诊出喜脉一事,玉夭尚未决定告诉容毓。
一来容毓心气高,又忌讳自己身上的异处,此事不论是由慕容狄还是玉夭来戳破,他难免会感到难堪。二来慕容狄虽然天资不凡,但毕竟年幼,医术尚待火候,他诊出来的容毓未必就信。待到此间事毕让他请张骥太医来诊脉,那时再告知也显得郑重其事。
眼下禅让典在即,也不要凭空扰乱容毓心境,只能尽可能用药稳住他的胎像。唯有一举将安国公一党铲草除根,平息东楚内耗,容毓方能安下心来修身养胎。
外头安国公府兵和金羽卫来来回回闯了几次阵,绕着竹林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无所获,还险些着了机关的道。今日又有了些异动。
容毓午歇初醒,懒懒地看了一眼,嗤笑道:“他们倒是执着。想必是死是活,总要见着本王才好交差呢。”
玉夭也笑:“一群烦人的老鼠。我去会一会,省得他们搅了殿下清静。”说着便出去了。
卧床久了腰疼,玉夭走了,容毓索性便披了件衣服坐起来。略展展背,只觉得腰腹酸酸地发涨,不禁揉了揉。姜辞也不在,不知道又去哪儿追野兔子了。容毓无奈地出了口气,慢悠悠挪到旁边桌案前,拣起玉夭盗回的仪醉轩密函来看。
半晌,他目光微冷,捏紧了手里的纸页。
安国公季崇不愧为能蛰伏到今日,逼宫篡位之人。他城府极深,又有耐性,从先帝时起便悄悄浸润朝中了。那时还只是一州的别驾,后提为军师祭酒,在与北胥交战中立功被授封安国公。现在想来,应当是他为在朝中站稳脚跟与北胥串通施的障眼法。季崇得了国公爵位后便是一路春风得意,面上谦卑若愚,实际暗中将根系扎进朝堂每个角落,越发将自己的儿子季原提拔推捧到中书令的位置。若不是季桢不肖,想必朝野也有他一杯羹。
东楚朝堂上这些年来的大动静,多少都跟他有关。
记得政变三年后,北胥卷土重来,联合北方各部族组了十万精兵直逼东楚北地。楚王初登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