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不过是用来应付旁人的丫鬟而已(第1/4 页)
往常一些小事都是吴妈妈来,今日忽然被传过去,窈烟心里有些不安,但她几乎只差最后一步了,老夫人应当也不会想换个人再重新开始。
老夫人似乎是病了,精神没有从前好,两鬓也生了许多白发。
原本明亮宽敞的屋里也多了一丝苦涩的药味,窗上挂着黑色的绸布,将日光都遮掩住,莫名让人觉得逼窒。
见到人来,老夫人让吴妈妈扶着她起身,缓缓说道:“旁人都说冬日难熬,特别是上了年纪之后,忽然之间就病了,病了便再也起不来。”
她的声音很沙哑,宛如被粗糙的砂砾磨过,枯朽又沧桑。
窈烟不敢抬头看,只能垂首窥着老夫人垂在床侧那一只仿佛丧失了所有养分而皱纹横生的手背。
她日日伺候在大公子身边,也没听说过老夫人病了,怎么忽然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一句话老夫人要缓很久,吴妈妈眉间更是未放松下来过,过了约莫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老夫人才继续道:“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府里的那些孩子们,特别是淮哥儿,他是长房长子,外界传闻对他并不好,元家那边也还观望着,等一个确实的说法,我喊你来,到底还是只为一件事。”
“你无论用什么法子,不要再想着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慢慢让他喜欢上你。我怕是撑不到一个月了,年纪大了,就很希望家里有喜事发生,如果淮儿能够在年后便与元家幺女成亲,我的病,估摸着能好个大半。”
窈烟静静听着她的话,始终低眉顺眼,像一个软柿子一般,老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烛光映在她的面颊上,年轻又娇嫩,老夫人也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岁月漫漫不饶人,她竟然也到了依盼孙儿成亲来冲喜的地步。
吴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从一旁的屉里拿出来一白色瓷瓶递给窈烟,瓷瓶很凉,吴妈妈的手握着她的,紧紧捏了一下,然后又退回老夫人身边。
窈烟忽然之间感觉到老夫人的性命好像就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担子有些沉重,如一条细鞭一样打在她的身上,留不下痕迹,但却止不了被鞭笞的痛意,让她有种若是今日或者明日,还不能将事情完成,她就是一个罪人的感觉。
但说是罪人也算抬举她,她此时只算是一个工具,一个被用完就要被抛弃的工具,却要承担这样的重量,她摇摇欲坠,怕是承受不起。
“这是一味药,你想办法放到砚儿的吃食或者是茶水里,”老夫人从枕下拿出一张薄纸,示意她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