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烺(10)(第4/7 页)
早睡了也好。
早睡了就不会来烦扰她了。
没多久,身后一束昏晦的光路贯入这方来,是二楼走廊的光。
门开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纤细的双腿搭在扶手上,晃了晃,指尖一勾,慢条斯理地拉来烟灰缸,听他脚步越近,她头也没回。
他在门边站了很久,然后却是他先开口:“你刚才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榣没回答,静静地抽着烟。
林槐不乏怒意,阔步走过来,要去抢她烟,被她灵敏地绕开:“你干什么?”
“我还问你,你干什么去了?”林槐醋意不轻,板着脸说,“跟沈知昼?还是谁?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林榣冷冷地凝眸,抬头看着眼前被怒意和妒意同时包围的男人,依然不说话。
她要怎么跟林槐开口?
说,送他回了家?
可只这么说,她分明还是意难平。
再说,后来发生了什么,说沈知昼把她误认为是林栀,说林栀不知什么时候也去了他家吗?
林槐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
可她却没办法把满腹心事,和那些令她感到怨怼的事情告诉他。
原来,她也会像正常女人一样吃醋,也会怨怼啊。
她越不说话,越作出冷漠的姿态,林槐就越极近薄怒。
“林榣——”
她的肩被死死地钉在靠背上。他过来,强硬地说:“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不许离他那么近了!”
发什么神经?
她推了推他,没推开,任他毫无章法地宣泄着所谓的占有欲。
她抬起头,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突然在这一刻,感到了悲哀。
头一次,有了这种诡异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她就像是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里飘飘摇摇,好不容易看到了河岸。
眼见着能上岸了,却被冲得越来越远。
那道河岸看似近在眼前,实际上,隔得很远很远。
根本不属于她。
林槐今晚的兴致有些不大对头。并不是真正的兴奋——甚至可以说是神经质。
可她也说不上他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近来林问江对他越感失望,经常板着脸训斥他,而他也总是会因为他们父子俩之间出于一件小事意见相左就能大吵一架而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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