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5 页)
”她嘱咐老宫婢:“你告诉迟儿,说我亲自下厨置席,请他过来。”
老宫婢无法,只得应了。
她又想,也好,娘娘亲自下厨,殿下应也会高兴的。
……
但萧迟并没有感到高兴。
“娘娘说不来了,……”
他怔怔在原地,看老宫婢嘴巴张翕,后面的话入了耳,但他又感觉没听见。
忽然觉得很难受。
若平日母妃下厨他大约会高兴地去的,可此刻夜风轻吹,帐幔拂动,看着眼前精心安排的布置,忽就难受了起来。
很难受,胸臆闷沉沉地仿佛憋着什么,鼓着压着,出不来,也泄不去,难受极了。
自崇馆后直强自压抑着的情绪就下子爆了,“滚!都给我滚!!”
他怒喝。
“哐当”声巨响,整个花架子都被他踹翻,精心挑选的玉兰山茶盆景碎了地。太监宫人噤若寒蝉,屏息弓腰急惶退了下去。
就剩王鉴和老宫婢,二人还想劝,萧迟暴怒:“滚!统统滚下去!所有人!!”
不得已,二人也只得退下了。
整个瑶花台上下很快清空,远处喧嚣热闹,身边死寂片。
檐角的角琉璃随风微微摇晃,抬头环视他花了半个月心思仔细布置的切,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呵,呵呵……”
他放声大笑,笑过之后,直接提起瓮子惠泉酒,拍开泥封仰头就灌。
清冽冰凉的酒水直入喉头,化作火辣辣的滚烫热流,进入空荡荡胃肠,阵绞痛,他才似乎觉得好受了些。
瓮饮尽,他喘着气,狠狠掷,听“噼啪”声脆响,他提起另瓮,再次拍开。
酒水沿着脸颊润湿他的鬓发,淌透他的衣裳,瓮接着瓮,越灌越急,五瓮子的惠泉酒全被他启了封,又狠狠摔了个稀巴烂。
烈酒穿喉,场烂醉,萧迟把帐幔扯下来,几案推翻,亲手将他精心准备的半月的布置毁去大半,跄跄踉踉回到圆桌前。因他的吩咐,圆桌空荡荡还没上菜,只边上放着壶温在白瓷盘里的桂花酿。
萧迟扯,白瓷盘酒壶落地粉碎,他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
意识昏沉,心和身体都很难受,他不想起来,也不想动,闭上眼睛,伏在桌上。
似过了很久,又仿佛没多久,迷迷糊糊间,忽听到阵细碎的声音。
是衣料摩挲声和脚步声。
他登时大怒,抚了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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