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十七章 孰是孰非(第2/8 页)
应声跪下,眉间却未有惧色,“微臣的意思是,不论是非如何,至少臣是打算替怀化将军求情的,不知陛下为什么没有看到臣的这份奏本?”
“荀卿也有上奏吗?”萧元时惊讶地在刚被内监们收捡上来的文本中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眸色不由一沉,转头向母后看去。
荀太后被他看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也只能朝向侄儿发怒,“荀飞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宗族姓氏!你到底是陛下的臣属,还是他长林王府的走狗?你叔叔从小养着你,难道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不成?”
这句话骂得如此难听,连小皇帝都吃惊地站起身来,荀安如更是吓得全身发僵。
“朕今天身体有恙,不去上朝了,荀卿先退下吧。”萧元时不可能为臣下反驳母亲,为缓和事态,只好先将荀飞盏遣开。荀太后一时恼怒喝骂之后,多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转头没有再说什么,以目示意荀安如跟出去劝解。
离开养居殿的荀飞盏胸中怒意翻滚,步子迈得甚是迅疾,荀安如在后提裙奔行也追不上,只好怯怯地呼喊了两声:“大哥!大哥!”
这个堂妹自幼温顺柔善,荀飞盏对她向来疼爱,虽然此刻不想说话,但闻声后还是停下脚步,等着她赶了上来。
“太后娘娘只是脾气不好,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切莫放在心上……”
君臣有别,太后又是姑母长辈,荀飞盏不可能真的记恨,最盛的一股怒气过去之后,感觉更多的反而是无奈与沮丧,“太后娘娘已经困于心魔无法自拔,迟早有一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娘娘确实有些急躁,但就事论事,陛下虽然年少,可这圣旨毕竟还是圣旨啊。叔父也说了,若是这次可以放过,怕的是将来群臣效仿,皇家威严荡然无存。”荀安如双眉凝蹙,显然是真心觉得迷茫,“据安儿在宫中所知,自北境驿报传来后,许多朝臣惊骇激愤,也并不全都是假的。”
“可走到这一步又是谁逼的呢?这件事错就错在根源上,从一开始这道旨意就不该出京。”荀飞盏恼怒地反驳了一句,心头突然一动,伸手拉着荀安如转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叔父回京之后,和太后娘娘究竟召见过哪些人?”
自北境宁关战报传来之后,长林王萧庭生就已告病闭府,少见外人。即使荀白水回京掀起了滔天大浪,他也是淡然处之如同未闻,完全当作没有这回事一般。外间对他此举传言纷纷,大多猜测老王爷是想尽力避免提前冲突,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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