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the rer 第二章 埃蒂·迪恩(第2/14 页)
人——库斯伯特和其他那些人,他们要么死了要么放弃了,要么自杀或变节,要么噤口不言,压根儿不提黑暗塔这回事了——而他还能继续向前;正是那种简单的思维方式和无所顾忌的决心驱使着他穿越沙漠,而且多年来一直穿越沙漠追赶着黑衣人。所以,他几乎连想也没有想,就走进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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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蒂要了一杯杜松子酒和汤力水——也许这样醉醺醺地通过纽约海关不是个好主意,他知道一旦开始动手,自己就一定要干到底——但他必须有点东西。
你开始干活的时候,可能会找不着路,亨利曾告诉过他,但你不管怎么样也得自己想法子,哪怕手里只有一把铲子。
点了东西,侍者离开后,他便感觉有点恶心想呕吐,倒不是真的恶心,只是可能而已,但最好别有事。两个腋窝下各藏一磅可卡因,嘴里呵着杜松子酒气,这副样子通过海关可不怎么妙;裤子上那些干了的呕吐物在海关那儿简直是灾难,所以,最好别有事。恶心的感觉会过去的,向来都是这样,但最好还是别有事。
然而麻烦在于,他想要慢慢地、时不时地戒毒。慢慢地,而不是突然地戒掉毒瘾。那位聪明透顶而且大大有名的瘾君子亨利·迪恩还有更多的智慧警句呢。
那回他俩坐在摄政王大楼阳台披屋上,不是瞌睡得非睡不可,但差不多也快要睡着了,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们脸上,两张脸都修饰得干净体面……好像回到了过去美好的老时光,那时埃蒂才刚开始吸毒,而亨利则往自己身上扎了第一针。
每个人都说要做冷火鸡①『注:原文Coldturkey,美国俚语,意即立刻并永久性地全面戒毒。』。亨利曾说,但你成功之前,还不如先做一下凉火鸡②『注:原文Coolturkey,美国俚语,意即慢慢地非永久性地戒毒。』的好。
埃蒂听得一愣,疯狂地咯咯大笑起来,因为他知道亨利的意思是什么。亨利呢,笑起来倒不这么疯狂。
从某些方面看,做凉火鸡要比做冷火鸡糟糕,亨利说。至少,你想要做冷火鸡时,你知道自己会呕吐,你知道自己会发抖,你知道你会大汗淋漓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可做凉火鸡呢,就像是在等着一道迟早要来的诅咒。
埃蒂记得问过亨利,你把用针扎的那些家伙(那些昏昏沉沉游魂般的日子,肯定是发生在十六个月以前,他俩曾一同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决不成为这样的人)叫做什么。
焦火鸡。亨利马上回嘴道。随即,两人都吃了一惊,他们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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