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第10/16 页)
地方,在和外国人跳着舞。
“痛苦的时候,我还回来。”
自己曾在留给义三的信中这样写过。可是,自己又有什么时候不痛苦呢。
“就这么点痛苦。我不能回到他的身旁。”房子心想。
房子十分留恋住在简易小房时的生活,留恋那铁门上的牵牛花、庭院内的无花果、荒地上的杂草。可是,那里已建成了千叶医院。
房子经常在梦中梦到义三将自己从这里领走的情景。唯有梦到此情此景时,她才不觉得悲伤。
当她回到现实中,又碰到达吉的视线时,心里不禁怦怦直跳。
摩托草
朝鲜战场与驻日基地的兵员开始交替移动后,夜总会的夜晚变得愈加繁忙起来。
像房子这种沉默不语、缺少妩媚之态、与人伴舞时过分死板的少女,到晚场结束时,也同样是累得双腿发酸、浑身乏力。
12点了,大窗帘被拉了下来。
伴奏人员和舞女该回家了。但是,在大厅一角的酒吧前,仍是灯火通明。有些舞女要在那里熬个通宵。
房子最近经常不等伸子、加奈子,而是独自回家。
大厅里传来了伤感的闭店乐曲,就像掠过草原的狂风声一般。房子听着这乐曲,在舞女更衣室脱去夜礼服裙,换上衬裙,又在外面穿上粗呢的裙子,红格的衬衣,胸前系上一条飘带。
不知不觉中,房子的打扮也变得像基地的姑娘们了。当然,这并不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而是加奈子她们强加给她的。
房子听说夜间一个人走路十分危险。
可是,除了伸子和加奈子,她很少和其他人讲话。所以,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她还曾经听到有人在议论她“故作正经”。这使她更加难以同其他舞女交往了。
渐渐地,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和任何人也不道别,自己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去,独自跑着回家。
要是去等加奈子,还不知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夜晚的寒冷、潮湿的空气,侵袭着房子双臂的肌肤。不过,不久就是5月了。
夜色中飘来阵阵温馨的气味。房子放慢了小跑的步伐。当她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时,她发现了开着白色花朵的树木。
这时,从山上开下来一辆吉普。房子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叫她的名字。
吉普在她前面两三米处刹住了车。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士兵。
房子回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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