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苏珊 第四章 月落已久(第3/16 页)
,都是这么作出的)。要是他在市长府邸里见到了她,那在库斯伯特和阿兰眼里他们就是第一次见面。那有什么不好呢?
“好吧,我有理由洋洋自得,”他说着就跳下了马,松开了马鞍上的肚带。“我看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啊?说说看,我的好朋友。”
“我想还是等到明天吧。到时那边那头冬眠的熊就会醒过来了。这样我只要说一遍就可以了。再说我也很累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这里的马真是太多了,即便是对于这个以产马而著称的领地来说,也不算少了。迄今为止简直是太多了。”
还没等库斯伯特再问什么问题,罗兰就把马鞍从拉什尔的背上拉了下来,放在三个用牛皮绑住的小柳条筐边上,这样捆住的三个小筐是用来作放在马背上的行李架的。小筐中各有一只颈套白圈的鸽子睡眼惺松地咕咕叫着。其中一只鸽子从翅膀下面探出头来,偷偷望了一眼罗兰,接着就又把头缩了回去。
“这几只鸽子没什么事吧?”罗兰问道。
“都很好。在稻草堆里面它们想啄就啄,想拉就拉,开心得很啊。它们正在度假呢。你的意思是指——”
“明天。”罗兰说。库斯伯特见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点头,去找他那瘦骨嶙峋的哨兵了。
二十分钟以后,罗兰卸下拉什尔身上的装备,擦了擦它的身体,然后就让它和巴克斯金及浆糊小子一起去吃草了(库斯伯特甚至不像一般人那样给自己的马起个像样的名字),然后仰面躺在铺盖卷上,看着夜半的星星。库斯伯特很快就睡着了,就像他一听到拉什尔的蹄声很快醒来一样,但是罗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毫无睡意。
他想到了一个月之前,在妓女的房间,想到了他父亲坐在妓女床上,看着他穿衣服。他爸爸说过的话——我两年之前就知道了——在罗兰脑子里就好像是个被敲击过的铜锣一样发出阵阵回响。他怀疑它们会一直这样响下去。
但父亲还有很多话要说。关于马藤。关于罗兰的妈妈,也许她更像一个受害者,而不是犯罪者。还有那些自称爱国者的掠夺者。还有约翰·法僧,他确实曾在克雷西亚待过,后来就不在了——消失了,他常这么干的,就好像是大风中的一缕青烟。离开之前,他和他的一帮人把印奇,也就是领地首府几乎烧成了灰烬。成百上千人惨遭杀戮,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克雷西亚此后脱离联盟而听命于“好人”法僧了。某个初夏的一天,领地总督,印奇市长和高级治安官三人的首级被挂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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