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苏厄德医生的日记(第3/11 页)
,顿了一顿,调整了一下语气,“让最有那种权利的人给予她安息。如果那个时刻再次来临,我希望您能让我丈夫亲手把我从那恐怖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让这件事成为他生命中的幸福回忆。”
“我再次向您发誓!”教授大声说。哈克夫人笑了,笑得十分幸福,她靠回沙发上,就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然后说:
“我要给你们一个警告,你们切莫忘记:那个时刻,一旦来临,很可能来得很快,完全出乎意料,那样的话你们一定不能耽搁时间,错失机会。到那时我自己也许——不!如果那个时刻来了,我会——和你们的敌人为伍,对付你们。”
“我还有一个要求,”她说到这里,变得非常严肃,“这个要求不像刚才那些那么至关紧要,但是我希望你们能为我做一件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默许了,没人说话,也没有必要说话。
“我想要你来念悼同,”她的话被她丈夫的深深叹息打断,她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继续说,“总有一天,你要为我念悼词。不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这对你们也是个慰藉。我最亲爱的,我希望你来念,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永永远远地记住你的声音!”
“但是,噢,我亲爱的,”他恳求道,“死亡离你还远呢。”
“不,”她一边说,一边抬手示警,“我现在已经深深陷入死亡了,比埋入坟墓陷得更深。”
“噢,我的妻子,我非念不可吗?”他开始念之前问道。
“这会给我带来安慰,我的丈夫!”她说。她已经准备好了《圣经》,于是他开始念。
我怎么形容这奇怪的一幕呢——谁能形容得出来?那么庄严,那么肃穆,那么悲伤,那么可怕,但又那么甜蜜。看到一群充满深情和奉献精神的人跪在一位衰弱哀伤的女士周围,听到她丈夫充满柔情、因心碎而时时念不下去的声音,即使是一个无神论者,一个把神圣或激情的场面都看做滑稽事情的人,心也要软的。他还没读完死者悼词里那简单而优美的句子,就说:“我……我读不下去了……我读不出来……我的声音……没法说话了!”
她完全平静地听着。这看起来太奇怪了,即使是受了感动的我们,也觉得怪异,不过这确实给了我们很大的安慰。然后她安静了,显示出她的灵魂自由状态就要结束了,不过我们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绝望。
乔纳森·哈克的日记
十月十五日,瓦尔纳
我们在十二日早上离开了查令十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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