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13 页)
头皮的痛恨感,让她在坐下的时候一下子把椅子踢倒到地上。
人群有一小会儿的停顿,朝她看过来,宁遥在他人的视线里铁着一张涨红的脸,坐下翻开书本。
是因为之前的内疚,以及原本根深蒂固的官司,所以才逐渐填平了各种排斥的心情,让塔门在土壤和植物的根茎下逐渐被分解么。
可当类似的事情在发生,能够承受的桥梁断裂倒塌后,还是会暴露出下面盘踞不变的厌恶啊。
自己对王子杨,即便已经走到可以并排的时候,再次掉下来看着上方她的鞋边,她一小部分下颌,她的手指尖时,还是会产生强烈的痛恨感。
它们没有消失过,只是暂时被淹藏了。
而一旦雨水和光线从另一面扣醒它们,谁也不能阻止那些墨绿色的本质飞快拔节。
宁遥在头脑中回忆着王子杨每一件令自己讨厌的事。她为了展示最好的一面做的各种伪装,她在公车上转头看着一边窗户照镜子打理刘海,她对男生开的玩笑,她在过节送老师的礼物,似乎还请老师吃过好几顿饭,她粉红色的漂亮自行车,她不断的向自己索取这个索取那个,她在自己像一个人时敲门,她在那么多的几年,六年,七年里,每一处让她忍了又忍的地方。
什么都能容忍的话,总有一天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宁遥可以在一边淡淡的想象有人拉住王子杨的手说“要不要试试在一起”,那时她用全身的精力去堵塞住可能因为主菊花而坍塌的裂缝,所以到了这一次,已经没有太多力量了。
眼看着裂缝扩大,整个海水倒灌进来。
花那么多时间去维修的堤岸,一个句子就能把它破坏完。
“怎么了?”
“恩?……”宁遥看了一眼王子杨,“什么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
“是么?”
“对了,政治作业你填完了吧?”
“恩……”
“等会儿老师要是抽问到我的时候,传给我呀。”
“恩……你怎么没做?难得。”
“昨天和陈谧在他的学校里看演出。没空啊。”
“……这样……我知道了。”
宁遥托着下巴看向楼下,在搞出的关系,已经看不清一楼的人他们具体的样子。等到政治老师踏进教室开始上课,宁遥便伸个懒腰,趴倒在桌子上,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
很快的,听见老师说“对昨天的作业进行抽问”,两个人过去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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