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第6/16 页)
火。
“最令人痛恨的是:他们甚至毫不掩饰,不讲礼貌!要是你压根儿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对尼柯季姆·福米奇谈到我呢?这样看来,他们活像一群狗,公然监视着我!他们公然污蔑我!”他气得发抖了。“嗯,直截了当地说吧,别像猫儿玩弄老鼠那样戏弄我。波尔菲里·彼得罗维奇,这是没礼貌的,也许我还不许!……我会站起来,当着你们的面直言不讳;你们会看到,我多么瞧不起你们!……”他好容易舒了口气。“要是这仅仅是我的想象呢?要是这是一种幻景呢?要是我误会了呢?是因为没有经验而生气呢?要是我不配演我这个下贱的角色呢?或许这一切都是没有意图的?他们都随便说说罢了,但是这些话里包含着一种意思……这些话可以经常说,但是包含着一种意思。为什么他直率地说什么我‘上她那儿去过’?为什么扎苗托夫作了补充,说什么我的话说得很巧妙?他为什么用这样的口吻说话?是的……这样的口吻……拉祖米兴坐在这儿,为什么他一点觉察不出来?这个天下罕见的笨蛋永远是麻木不仁的!热病又发啦!……刚才波尔菲里向我眨过眼没有?大概这是我的胡思乱想;他眨眼干吗?他们要刺激我的神经,还是戏弄我?或者,这都是幻景,或者他们都知道!……连扎苗托夫也很无礼……扎苗托夫无礼吗?扎苗托夫一夜间改变了看法。我也预料到他会改变的!他在这儿,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可我还是初次来。波尔菲里并不把他当做客人,背对他坐着。他们串通在一起了!他们一定是由于我而串通在一起的!他们在我们没有来到这儿之前一定议论过我了!……他们知道租屋的事吗?但愿快些!……当我说昨天我跑出去租屋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听到,也没有站起来……我巧妙地把租屋的事插了进去:往后会有用处的!……他们说我神志不清!……哈,哈,哈!昨天晚上的事他全都知道啦!他不知道我的母亲来到了!……那个老妖怪用铅笔写上了日期!……您错了,您抓不住我的把柄!要知道,这还算不上真凭实据。这不过是幻景罢了。不,您提出确凿的证据来吧!租屋并不是确凿的证据,而是我的胡说;我知道对他们该说些什么……他们知道租屋的事吗?我不探听明白,决不走!我来要干什么?可我现在大发脾气,这或许也是个确凿的证据吧!呸,我多么容易发怒啊!但这也许是好事;我在演一个病人的角色……他在摸我的底。他会把我搞糊涂的。我来要干什么啊?”
这一切念头闪电般地在他的脑海里掠过。
波尔菲里·彼得罗维奇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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