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弘治九年(第3/4 页)
虽然还有人掌管,但是杜林之辈皆是只通家务的,难免有思虑不周之处。杜若见了也不好恼怒,只是觉得该觅些良才了,否则以后自己这一摊铺大了,还要事事都要自己过问不成。
刘家虽然不是谋害太子的主谋,但到底此事因他家而起,朱佑樘将他逐出内阁,由礼部尚书贬为礼部右侍郎,主管主客清吏司去了。虽然明面上刘健连降三级,还丢了内阁的差使,去了礼部最不起眼的主客司。
但此事也是朱厚照为他求的,主客司是全国外交最高管理机构,朱佑樘已经将开放海禁提上了日程,主客司必然越来越重要。刘健与其到其他清吏司里与自己以前的下属做事,或者去其他部受别人的闲气,不如在主客司安安稳稳呆上几年,政绩也就出来了。兵部尚书马文升顶了刘健的位置入了内阁,礼部尚书由礼部左侍郎补进了。
朱佑樘被朱厚照闹得不耐烦了,依然让刘东做他的伴读。只是朱佑樘、张氏两人待刘东都不像以前那般亲厚。倒是刘东遭此大变,虽然年幼无知,到底隐约知道些东西,成熟了许多,从此收心读书,慢慢显现了未来一代贤相的风范。
京中天气越来越热,杭州却依然一派好风光。柳荫处处,凉风习习,蝉声鸣鸣。宋朝杨万里有诗云: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西湖中的荷花,在烈日下越发娇艳,美得不敢令人直视。
西湖荷池旁一处白墙青砖黑瓦三进宅子里,徐贝娘正饮着凉茶,与刑武对着账本。徐贝娘原就生的好看,如今在外走动的多了,买卖来往,见了世面,更多了一番他人没有的大方气度。炎炎夏日,她穿了一件碧色的齐胸襦裙,将头发绾起,露出一截优美雪白的脖颈儿来。头上只有两根素银的簪子,把她衬得肤如凝脂,发如泼墨,好一副江南美人图。
只是刑武却没有赏美的心思,全心全意的应付着徐贝娘的提问。
“前日账房支取了三千两银子说是置办外面车行的车马用具,昨儿还回了一百五十六两。一共支使了两千八百四十四两,给的是您给的票子,上面写明了钱数。今天您又说,这次置办骡马共四百头买价两千两,各色用具共六百三十两。小女子倒要过问一句剩下的两百一十四两去哪里了?怎么跟您给的票子对不上。”
“这个我倒是知道,剩下的二百一十四两,是给原来的那一批牛车置办新的鞭子,牛栏等物,计入牛车旧物更新这一栏,这才对不上。这一栏要到月末结账,并不在月中结,账本上暂时还是看不到的。”杜若以前管理公司逼得学了些财务,如今见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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