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4/6 页)
发现他调动不起情绪,爱和恨需要能量,他现在没有这种能量,他能给予的只有对陌生人的情感,那感情如此脆弱,转头便想不起来。
在被勾雪峰拦住的时候,他满心都是烦躁,只想把面前这人推开,一路冲进医院,冲到元嘉身边,陪伴他后半生最重要的爱人。
好像直到此时,他才能不带感情的聘请律师追索赔偿,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再拿回来。
或许元嘉不需要这些,不在乎这些,可对他来说,这是他直面过去的证据,他不想再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道德绑架似的劝元嘉大度,那些东西是他辛辛苦苦打拼来的,是他那十年奋斗的果实,他要把应得的果实采摘回来,呈给现在的主人。
这果实要给元嘉和未来的宝贝们品尝,而不是作为过去的祭奠,吊在高架上风干成灰。
邢烨回到医院,病房里空无一人,大伯哥不知去哪里了,温元嘉靠在床|上,捧着厚厚一叠病历本,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宝宝,换衣服了吗,没换我帮你换,”邢烨风风火火进来,从床头柜上掏来衣服,“你在看什么呢?”
“简天心给哥哥的病历本,”温元嘉说,“我联系上简天心了,旁敲侧击问问了她和杨兴的事,她说杨兴好几天才给她打一次电话,打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敷衍几句就给挂了,她给杨兴打电话他从来不接,以前每次都能说半个小时,说一小时都算正常,现在两人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互相帮不上忙,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
温元嘉叹口长气,把病历本放在胸口:“她说她隐隐有预感了,她和杨兴走到头了,我和她说那个实验项目的事,她愿意去哥哥那,和我说了好多谢谢,谢谢我还想着她,愿意救她一命。”
“可我还是难过,”温元嘉摩挲纸页,眼珠凝在上面,“当时他们如胶似漆,那种眼神都是真的,装都装不出来,可该变的还是变了,即使现在把他们俩放到一起······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么怎么都说要活在当下,我记着以前听信基督的客人说,今天有今天的忧虑,今天的忧虑就在今天终止,不要留到明天,因为明天还有明天的忧虑,”邢烨说,“这要是追溯回去,我当时不该住院,不该和杨兴他们住同一间病房,不该给他们转账,当时出院的时候,不该把杨兴叫来这边,这些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可现在回忆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哪个环节改变了,一切就全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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