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文化》序:青衫磊落险峰行(第4/4 页)
等等令人生厌的内容,尽量直接切入对象。但这种套路本身也是一“险”。因为本书的对象实在并非K一壶浊酒喜相逢”就能抵掌而谈、放胆而论,它实在是一门地地道道的“学问”。要做到兼具知识性、娱乐性、趣味性,通俗明了,且具有较高品位,实在不能不有捉襟见时之忧。故此,本书采用一种“混合”文体,将材料与见解杂揉一处,集描述、分析、评论、调侃于一炉,在保持严肃关怀的前提下,注意深入浅出的可读性。这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许多问题可能无法进行纵深开掘,甚至只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材料使用也可能详略失衡,趣味性的标准也许会淘汰掉更有价值的力证。由于对材料的加工欠细,出现前后龃睡或叠床架屋之病也未可知。个人见解与未加注明的他人见解泥沙俱下,其中难免存在误读和曲解,更不论平庸之见与荒谬之说了。这些都需要先请读者和本书所借鉴的著作的作者予以包涵。好在这只是一本非专业性读物,不存在留名传世以及争夺观点发明权等麻烦。倘若有益于读者一二,纵蒙人云亦云或信口开河之诮,又何足道哉!
要交代和表白的似乎就是这些,但心头仍有两支旋律交织起伏,令人不知确定哪一支作为本书的基本笔调。一支是: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杜牧《七夕》
另一支是: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元稹《行宮》
前者清纯思无邪,后者凄楚有叹惋。一个率直任性,无忧无虑地卧看;一个饱经沧桑,有滋有味地闲说。到底应该如何面对历史,面对曾经繁盛一时的存在,是抛却一切成见和思虑,单刀直入,童言无忌?还是有所担当,在对象中深深地印人自我?或是故作不知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也许这永远无法在理论上归于一统。那么只好在实际演奏中一面调整、一面认可、一面欣赏这组并不一定和谐的和弦了。看来,说是“青衫磊落”,恐怕只是一种表态,这次险峰之行究竟得失多少,成败几何,必须行过之后再说了。
让我们边走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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