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窑中的祈祷[37](第3/23 页)
罗马城惨遭劫掠时,他在安全之处布道,只能无奈地重复他无法确认的讯息:“可怕的消息传来:屠杀、焚烧、掠夺、蹂躏。诚然,我们耳闻的诸多事情,充斥着咆哮和哭泣。我们的悲伤无可劝慰,我也无法否认,是的,我无法否认人们在那座城市里犯下了许多、许多的罪行。”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我的目光回到豪珀特身上,他正以自己的方式布道,一种简单的、基于日常巡逻经验的布道。“我们该做些什么?”豪珀特对零散围过来的二排战士说,“我们来到这里,我们说:‘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们电。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我们会帮你们修好下水管道。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我们会保障你们的安全。但是,最好的朋友也可以是最坏的敌人。如果你们他妈的跟我们作对,你们会活在屎里。’然后他们的反应是:好吧,那我们就活在屎里。”他指了指城市的方向,手重重拍下来,像在打飞虫。“操他妈的。”他说。
我回到教堂后不久,罗德里格斯就来找我了。我正在整理教堂一侧壁橱里的糖果——心怀感激的美国民众给部队寄来成堆的糖果、肉干和豆豆公仔,我会把那些爱心包裹分发给各个排。随军牧师会收到大量的寄给“任何陆战队员”的爱心包裹,多到不知如何处理。不过这种过剩也有好处,就是当陆战队员想和牧师交谈时,他们可以把来教堂取零食当作借口,而不必告诉战友自己出了心理问题。
罗德里格斯默默走进狭小的教堂。他的神经不再像我们首次交谈时一般紧绷,但那种紧张还在,在他的眼里、他的手上,和他局促不安、必须不断走动的举止中。他们说,在拉马迪巡逻时你不是在走,而是在跑。
“你知道当时我们在干什么吗?”他说,“藤田中弹的时候。”
“不知道。”
“没人知道。”他说。他狐疑地环顾四周,仿佛担心随时会有人闯入。“没人觉得我该和你谈话,”他说,“一个他妈的神父能说什么?无论是谁,又能说些什么?你知道没人把神父当回事儿,对吧?”
“那是他们的错。”
“我尊重神父,”他说,“大多数神父。那些恋童癖除外。你不是个恋童癖,对吧?”
罗德里格斯是在试探我。“为什么这么问?你自己呢?”我双臂交叉,故意盯着他,让他明白他这话我并不受用。平常我会更严厉,甚至还会搬出军衔压他,但在一场追悼会后我不能这么做。
罗德里格斯举起一只手。“我尊重神父,”他重复道,“同性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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