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章(第4/5 页)
“倘若您关切她,那您最好把她领走,或者给她找个栖身之处,免得她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她仿佛不由自主地说道,马上就想离开我。
“可是如果您不肯指点我,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告诉您,我对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大概那就是布勃诺娃——房子的主人吧?”
“对,她就是主人。”
“小姑娘怎么会落到了她的手里呢?她母亲是在这儿死的吗?”
“是呀,她也就落到了……这不关咱们的事。”于是她又想走开。
“请您做做好事;我对您说,这件事使我很感兴趣。我也许能做点儿什么。这个小姑娘是谁?谁是她的母亲,——您知道吗?”
“她好像是个外国人,是从国外来的;就住在我们地下室,病得很厉害;死于肺痨。”
“这就是说,她很穷,否则她不会住在地下室呀?”
“嗨,穷啊!叫人看了好揪心。我们也只能勉强糊口,可她还是欠了我们六个卢布,这些钱有的是她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开销,有的是她向我们借的。我们还安葬了她;我丈夫又给她打了一副棺材。”
“布勃诺娃怎么说是她安葬的呢?”
“哪里是她哟。”
“她是姓什么的?”
“我可说不上来,老爷;很拗口;是德国姓吧,大概是。”
“斯米特?”
“不,好像不是。安娜·特里丰诺夫娜就把孤儿领了去,说是要抚养她。情况很不妙哇。”
“想必她是别有用心吧?”
“她是不干好事的,”她回答说,好像在考虑,在犹豫:要不要说呢?“与我们何干,我们是局外人……”
“你能不能管住你的舌头啊?”我们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已过中年,穿一件长袍,外面罩一件束腰的长上衣,样子像个做手艺的小市民,他是同我谈话的女子的丈夫。
“真的,老爷,和您没什么好说的呀;这和咱们无关……”他说,一面用眼瞟着我。“你还不回到地下室去!再见,先生;我们是棺材匠。要是在这门手艺上有什么需要,欢迎光临……除此之外,咱们和您是没有什么交道可打的……”
我离开了这栋屋子,心事重重,非常着急。我毫无办法,但就这样放手不管,我会非常难受。棺材匠老婆的几句话特别使我愤怒。这里隐藏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勾当,对这一点我有预感。
我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心事,突然,有一个尖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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