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章(1)(第3/9 页)
作是她心里其实已经同意这一观点的迹象.但是话又说回来,亚历山德拉.伊万诺芙娜却不能完全缄口不言.因为很久以来她妈有事总跟她商量,现在更是不断把她叫来,要她说说自己的意见,主要是帮她回忆,比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这事谁也没有发现?为什么当时大家不说?当时大家说这个糟糕的‘可怜的骑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她利扎韦塔.普罗科菲耶芙娜一个人就应当替大家操心,什么事都应当看在眼里,什么事都应当未卜先知,而其他人却可以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呢?"等等,等等.亚历山德拉.伊万诺芙娜起初说话很谨慎,只说,她认为爸爸的想法还是颇有道理的:选择梅什金公爵做叶潘钦家一位小姐的丈夫,在上流社会看来,可能还是蛮过得去的.她渐渐激动起来,甚至加了一句,说什么公爵根本就不是"傻瓜",非但现在不是,过去也从来不是"傻瓜",至于说社会地位,......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在我们俄国,经过几年之后,他的社会地位究竟应当怎样确定,像过去那样锐意仕进,图个夫贵妻荣呢,还是在什么别的方面,那就只有上帝知道了.对所有这些话,她妈立刻斩钉截铁地指出,亚历山德拉是个"自由思想派,这一切都是她们那该死的妇女问题造成的."然后,过了半小时,她就进城去了,并从城里跑到石岛石岛在彼得堡市中心北部,地处大.中.小涅夫卡河之间,系显贵们的休息地.去找别洛孔斯卡娅.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她恰好出现在彼得堡,不过很快就要离京他去.别洛孔斯卡娅是阿格拉娅的教母.
别洛孔斯卡娅"老太婆"听了利扎韦塔.普罗科菲耶芙娜十分激动而又绝望的自白之后,丝毫没有被这个没了主意的一家之母的眼泪所动,甚至还嘲笑地看了看她.这是个一意孤行.独断专行的人;即便是朋友,甚至是多年世交,她也不肯以平等待人,而她对利扎韦塔.普罗科菲耶芙娜的看法,就跟三十五年前一样,始终把她看作是自己的protégé法语:被保护人.,怎么也看不惯她那有棱有角的独立性格.她在言谈间指出:"看来,由于那根深蒂固的老习惯,大伙儿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把苍蝇说成了大象";又说:"她虽然注意地听了她所说的一切,但是始终看不出他们家当真出了什么非同小可的事";又说:"最好是少安毋躁,且等真的出了什么事再说";又说:"在她看来,公爵是个规规矩矩的年轻人,虽然有病,脾气也怪,社会地位也太低了些.最糟糕的是,他还公然养了个相好."利扎韦塔.普罗科菲耶芙娜心里明白,因叶夫根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