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旧日刀(第3/5 页)
您腻了、厌了,再放我走?”
倘若先才的话只是拿刀扎他,此刻之言却近乎在剜他心。
她竟这样故意拿话激他。
他的欲与情皆出自心,便任她如此轻贱么?
眼底深埋的戾气终究浮出,然而偏生将手握得更紧,谢危一字一句道:“所以是我之所图,其情其性,叫你害怕,生厌,想逃?你便这样怯懦,这样胆小,试都不敢试上一次,便当临阵逃兵,像你同张遮那样?”
他又提到张遮。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姜雪宁上次便甚为不喜,这一次终于深深地被他激怒,也许是因为他越界冒犯了她,也许是因为他话中的含义刺痛了她。
她瞬间竖起了浑身利刺,厉声驳斥:“前面是无底深渊,明知跳下去会粉身碎骨,难道还要纵身往下一跃?”
谢危道:“不跳怎会知道?”
姜雪宁喊:“你是个疯子才会跳!”
谢危冷笑:“你还没明白,是吗?”
姜雪宁只觉理智的那条线越绷越紧,几乎就要将她拉拽到与他一般的疯魔境地,恐惧使她竭力地挣扎后退:“放开!我要明白什么,我有什么不明白?!”
谢危眼角微微抽搐起来。
这一时,想起她曾说的什么“瓶瓷有隙”,但觉心内一片翻倒如江海,无论如何也不下去。怒意席卷,手上竟不松半分力,非但不放人走,反而一路擒拽她向着城楼另一端走去。
姜雪宁不愿走也由不得自己,只当他是理智全无:“你干什么?”
谢危却全不搭理,照旧往前。
城墙外是荒野连营,城墙内却是市井烟火,贩夫走卒。
她被谢危拽着往前,两人争执不休,途经兵士却个个充耳不闻,全都低下头来,更无人敢跟上来查看半分。
终于到得那城楼东端。
下方却是一家锻造铁器的铺子。
搭起来的瓦棚里立着好几只炉子,有大有小,里头烧着焦炭。大冷的冬天,身处其间的铁匠只着短褐,甚至有些打着赤膊,正抡了锤用力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器器胚,那飞溅的火星,赤红的铁块,甚至最顶上熔融的铁浆,无不散发着惊人的热意。
谢危向着下方一指:“自以为是片瓷,碎过便不可弥合。姜雪宁,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有资格当那一片瓷吗?你同我,都不过是在这烘炉里翻滚的铁浆!”
姜雪宁被他掐着下颌看去。
谢危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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