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一章(2)(第6/10 页)
地.时断时续地开始又是喊叫,又是哈哈大笑,宛如忘记了应当低声说话似的:"那个军官,那个军官......你记得吗,她在音乐会上怎么狠抽那个军官的,你记得吗,哈哈哈!还是士官生......士官生呢......这个士官生跳出来......"公爵又在新的恐惧中从椅子上跳起来.罗戈任安静下来后他霎时就安静下来了,公爵便静静地向他弯下身去,坐在他身旁,打量着他.公爵的心在猛跳,而且呼吸沉重.罗戈任没有向他转过头来,甚至好像把他忘了似的.公爵看着,等待着;时间在悄悄过去,开始天亮了.有时候,罗戈任偶尔突然开始大声地.刺耳地.前言不对后语地喃喃自语;开始又喊又叫和傻笑;那时候,公爵便向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轻轻地碰碰他的脑袋和头发,抚mo它们,抚mo他的面颊......除此以外,他一筹莫展.他自己又开始发抖,他的两腿又好像突然动弹不了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以无边的苦恼折磨着他的心.这时已经完全天亮了;最后,他躺倒在垫子上,好像已经完全筋疲力尽和悲观绝望;他把自己的脸紧贴着罗戈任的苍白的.一动不动的脸;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到罗戈任的腮帮上,但是,也许,他当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流泪了,已经不知道任何这一类事情了......
起码,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小时以后,门开了,进来了人,他们发现凶手已经完全昏迷,在发烧.公爵则一动不动地坐在他身旁的垫子上,每当病人猛然喊叫或者说胡话的时候,他就急忙伸出哆哆嗦嗦的手去抚mo他的头发和面孔,仿佛在爱抚他,哄他别闹似的.但是,公爵已经一点也听不懂人家在问他什么了,也不认识走进来的人和围住他的人了.假如施奈德现在亲自从瑞士跑来看一眼自己这个过去的学生和病人的话,一定会想起公爵在瑞士治病的头一年有时候发生的情形,他现在一定会挥挥手,犹如当年那样说道:"白痴!"结束语那位老师的太太马不停蹄地赶到帕夫洛夫斯克,便直接去找从昨天起就心烦意乱的达里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她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两位太太立刻决定跟列别杰夫取得联系.列别杰夫因为是公爵的朋友,又是他的房东,也十分惶恐不安.薇拉.列别杰娃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也都说了.列别杰夫出了个主意,便决定他们仨一起立刻赶到彼得堡去,以便尽快防止那件"很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罗戈任寓所的房门当着众多证人的面警察.列别杰夫.两位太太.住在厢房里的罗戈任的弟弟谢苗.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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