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苏厄德医生的日记(第2/13 页)
特拉夫人躺在外面,身上盖着白床单,白床单的一角被从窗户吹入的风掀了起来,露出那张惨白的脸,还有脸上那种惊恐的神情。露西躺在她的旁边,脸色甚至更加惨白。那个原本应该挂在露西脖子上的花环此刻正摆放在夫人的胸上,而露西的脖子上则光秃秃的,显露出我们之前曾经注意到的那两个小伤口,它们看起来更加惨白,边缘破损得更加严重。教授一句话也没说,弯下身仔细察看,他的头几乎要碰到露西的胸口,之后他迅速地转了转头,好像正在倾听,接着立刻跳了起来,向我高喊道:
“还不算太晚!快点!快点!把白兰地拿来!”
我立刻飞奔下楼去取白兰地,我仔细地闻过,以防这瓶酒也像桌子上那瓶葡萄酒一样被下了毒。女仆们仍然有呼吸,只不过越来越急促了,我猜想可能是药力渐渐消退了。我没有停下来确认,而是立刻回到范海辛那里。他用手蘸了蘸白兰地,就像上次一样,涂在露西的嘴唇、牙龈、手腕和掌心。他对我说:
“目前我只能做这些。你把那些女仆们弄醒,用湿毛巾使劲抽打她们的脸。让她们生上火,准备好热水浴。可怜的露西就像身边的夫人一样冰冷。我们必须先给她暖暖身子。”
我立刻出去了,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叫醒了其中的三个。第四个女仆只是一个小女孩,似乎药性对她的影响更加强烈,所以我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继续睡。其他人刚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随着逐渐想起发生的事情,她们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哭泣起来。我对她们很严厉,不允许她们说话。我告诉她们有人快要死了,如果她们再耽搁下去,可怜的露西小姐就会因此而牺牲。所以,她们就哭哭啼啼、衣衫不整地生火烧水去了。幸运的是,厨房的火还没熄,开水也还有好多。洗澡水烧好之后,我们就把露西抬到了浴盆里。就在我们忙着给露西搓背的时候,大厅里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女仆披了些衣服就跑过去开门。不久她就返回来,小声对我们说有一位先生带着霍尔姆伍德先生的信来了。我示意她告诉那个人要稍微等一下,因为我们现在什么人都不能见。她照我的吩咐去做了,而我则全神贯注于露西的事情,把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从来没见过教授这样卖力地工作。我知道——他也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而且我也这么告诉他了。他脸上显示着坚毅的神情,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回答我: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会就此停手,让她得到永远的宁静,因为在她身上我已经看不到任何生命的光芒。”他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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