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海黑的海(第5/10 页)
起来了。只是从那以后,对自己隐隐约约的怀疑像秋风刮过原野一样从我的周围刮过——
没想到我的一场高烧将这所有的感情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是5月。我发着高烧快要死了,被热气冲得丧失了意识。
“喜佐子喜佐子。”
“利加子利加子。”
“利加子利加子。”
“喜佐子喜佐子。”
据说我就这样说着胡话。
守候在我枕边的伯母大概是相信奇迹的吧,她将利加子叫到了我的病床前。她想,如果我叫着“利加子”的时候,利加子回答了的话,兴许能留住我的生命。
两个女子中,喜佐子那时在哪里,她是不知道的。实际上,伯母那时是第一次听到喜佐子这样一个女子的名字。可利加子因为是伯母的侄女,也知道她嫁到哪里了,于是便被叫了来。首先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而且,奇迹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据说利加子是马上来到了我的枕边,然后呢?
“利加子。”
“利加子,利加子。”
“利加子,利加子……”
据说,我就这样只叫着利加子的名字,喜佐子的名字是一次也没有再叫了。试想一下,我那时可是在发着高烧,丧失了意识的状态中的。对于这个问题,把它说成是人心中的恶魔的狡猾——之类的,我觉得还是不能完全说透。后来在听伯母讲这件事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嘀咕道:“这就值得去死。”
总之我是在被利加子叫着自己的名字,握着自己的手的情形下复活,回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在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所见到的利加子,给我的印象是怎样的呢?——不知是什么时候利加子这样对我说过:“给你讲讲我童年最早的记忆吧。那是我两三岁的时候的事,那时我以为太阳公公是从庙里的塔那边升起来,从芭蕉叶那边落下去的。尽管那时还不知道升、落这样的词儿,但是觉察到朝阳和夕阳是不同的。可是有一天,太阳公公竟然从芭蕉叶上升起来了,一发现这一点我就‘哇’地哭起来了。原来我是在保姆背上睡着了,傍晚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我并不是看见了一片芦苇叶就联想起了这所有的事。只是觉得,无论是从一片芦苇叶还是从喜佐子变成20岁,我都一样地受到了挑战。
而在帆船船老大的叫声中醒来时,我就回想起了在利加子的呼唤下复活的事。
太阳已经西沉到半岛上了,可是我不会像3岁的利加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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