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4/5 页)
持之以恒。”
江明霁垂眸,淡淡应,“是。”
说罢,他便不再开口。只站在宜嘉身侧。
江三爷并未与母亲说太久的话,舟车劳顿,很快便带着秦姨娘等人回三房安置了。
宜嘉也跟在兄长身侧,出了正堂,走出鹤柏堂,一处假山处,江明霁停下,挥退宜嘉的丫鬟,俯身视线与宜嘉齐平,轻声叫她,“宜嘉,你怎么了……”
他来得晚,并未见到江三爷对宜嘉的生疏,只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同父亲亲近,失落难过罢了。
被兄长这般温和地对待,宜嘉鼻子一酸,方才被父亲冷落的委屈,和隐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扑进兄长怀里,小小的肩,哭得一颤一颤的。
看着可怜荏弱。
江明霁伸手,把宜嘉抱起来。她小小的身子,便缩在他的怀里,手紧紧攥着他的外袍,悄无声息地掉泪,眼泪很快把他肩头打湿了一片。
江明霁其实不会哄人。
他自幼不与人亲近,这些年,也只有宜嘉,会伏在他的肩头这般哭泣。一副无比亲近依赖他的模样。
宜嘉仍在哭。
江明霁抬手,轻轻替宜嘉拍着后背顺气,等她哭得累了,在他肩头沉沉睡过去,才送她回了鹿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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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江三爷来到鹤柏堂,陪着老太太用晚膳。
他许久未在母亲身边尽孝,此时也不在意彩衣娱亲一
番,说起这些年在湖州的见闻。兄弟几人中,江三爷生得最为英俊儒雅,又是老太太的小儿子,比起给予厚望的长子,老太太对小儿子,总归偏疼些,和煦地听着他说话。
“你这些年在外头,性子倒是稳重了不少。”江老太太吃了口茶,感慨地道。
江三爷敛了笑,正色道,“从前忤逆母亲,儿子心里也是愧疚。这些年在湖州,也总是想起您从前对我和大哥的关怀。大哥也写信劝我多回,道我不该和您置气。儿子在这里跟您赔罪,日后再不会如此了。”
江三爷做小伏低地赔礼,江老太太如何能与他计较,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一贯是极孝顺的。她拍了拍江三爷的手臂,摇头道,“从前的事,也不必再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但有一件事,你别嫌我多事……”
江三爷忙道,“儿子不敢,母亲尽管吩咐便是。”
江老太太看了江三爷会儿,半晌才低声道,“宜嘉那孩子,也是可怜的。你总归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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