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田川(第2/4 页)
可见话本书籍命运之可悲。
当然,《住吉物语》故事内容也凄怆悲痛,但远不及《隅四川》语言简洁、文字哀切。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小时候听母亲讲这两则故事,似乎《住吉物语》比《隅田川》更打动人心。小时候的确是这么感觉的,多少年以后想起来显然还是这个印象。这究竟什么缘故呢?
这两则故事都出现乐器,《住古物语》里是古琴,《隅田川》里是钲,在故事中都起到共鸣的作用,但我并非对古琴尤感亲切,容易勾动酸楚之情。
我的母亲有一张古琴。母亲给我讲《住吉物语》的时候,我们就住在住吉。在往吉神社的拱桥上,母亲把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是我母亲的姐姐的孩子这个我一直毫无所知的秘密告诉了我。
《住吉物语》的住吉里有母亲往昔的回忆。《隅田川》的隅田川岸边有妓女往昔的回忆。
“秋天来临,您都想些什么呢?”
现在,我投宿海边一家偏僻的旅馆。昨天,我在东京站时,突然一个话筒伸到我的眼前。好像是广播电台的街头采访。
“请您说一两句对季节感受的话。”
“我想和年轻的姑娘一起情死。”
“情死?和女人一起自尽。这是老人的秋日寂寞感吗?”
“咳嗽亦一人。”
“您说什么?”
“据说这是有史以来最短的俳句。”
到达旅社时已是夜间,涛声阵阵,院子里秋虫鸣叫,喧嘈得令东京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送晚饭进来的服务员:“院子里的虫子是你们放养的呢还是自然就有的?”
“嗯,是自然的。”
“金钟儿、金铃子,还有其他的虫子,倒还什么都有,好像就是没有蟋蟀。我最喜欢蟋蟀。”
人是否常有这样无聊的谈话?
我的朋友须山有一次问他在浅草经常冶游的双胞胎妓女中的一个:“您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吗?我叫泷子。”
“泷子,是水从高处落下来的那个‘泷’字吗?”
“是。”
“看你不像瀑布的样子。”
“瀑布也有各种各样,不单单是那智瀑布和华严瀑布呀。”我插嘴说,“也有隐蔽在树林里像白线一样的小瀑布。”
接着,须山间另一个妓女:“你呢?”
“泷子。”
“什么?你这是信口胡说还是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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