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梦录(第5/14 页)
明天的伙食,我包了。老臭一拍胸脯,走!刘沛阳说别忙,我再去找两个老乡,今晚九点半,咱们在梦巢集合,先喝一顿,然后出发。你在这儿继续快活一会儿吧。
夜色像酒似的,一口一口地深下来,醉下来。吴晓强终于抵挡不住韦云香的销魂大法。决定留下来住一夜,反正这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今晚都不回来住。至于刘沛阳那里,明天回去解释下就是了。
谁知刚过十二点,猛然间咣咣咣一阵砸门,有人叫道:“开门开门!我们是保卫部的。”吴晓强大惊失色,无奈何忍痛割爱,抓起衣裤,拉开窗户,说了声“我先走,你掩护”,纵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呼啦啦围上来几个蒙面人,手舞棍棒,兜头盖腚把他打了个披麻戴孝,最后每人一脚,把他踢进壕沟。等他从疾风暴雨中醒过神来,四周黑压压什么都没有了,只听从不远处三楼的一个窗子里隐隐传来许多人争吵的声音。
第二天中午,刘沛阳把酒行赏。老臭舌头在嘴里进进出出地说:“我,我这个人,就,就爱给,给朋友两,两肋插刀。美不美,家,家乡水;亲不亲,故,故乡人……”忽然阿飞敲着饭盆走过来,伸手握住一瓶啤酒叫道:“好哇哥们儿,喝酒不叫我,吃独的,也不怕出门摔死。哎!知道吗?吴晓强昨天摔伤了。”刘沛阳忙问怎么摔的,阿飞说:“听说是在什么地方滚了楼梯,摔得浑身是伤。他不去住院,估计可能没大事儿。他还说不想见人,不愿意别人去看他。我这都是听他们宿舍秃子李讲的。”刘沛阳说既是这样,你们就甭去了,我代表哥儿几个看看他就得了。
刘沛阳去看吴晓强扑了个空。吴晓强搬到系里的一个实验室住去了。潘老师听他说摔得一身伤,非常心疼,说你就住这儿静养两天吧,明天我把那两只大白兔杀了给你吃,反正做实验也用不着。国家一年给我这点实验费,唉,连给我女儿做个兔皮大氅都没办法。
夜里吴晓强坐在灯下,疼得睡不着,满肚子的问号也钢钩似的挠扯着他的心。是谁打的我?保卫部怎么会知道?韦云香那边不会出娄子吧?她对我究竟什么意思?我怎么对付她呢?潘老师干嘛总跟我提他女儿?还有前些日子那个魔鬼……吴晓强瞪大着眼睛在宽大的屋子里漫无目的地东瞧西望。当他的目光在对面墙角用一大幅黑布蒙起来的那具人体骨骼上时,吴晓强蓦地呆住了。他看见那幅黑布在动!好像里面有活人在呼吸和动作。吴晓强的全身一下子不疼了,他死死盯着那黑布,肺活量压到了最低。
那幅黑布微微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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