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印象(第3/7 页)
洗地面,仍不免气味浓郁,地上血水奔流。那些赤膊提刀,满身汗污的摊主,让人可以想象早期华人开拓这片土地的艰辛。
这一带还有不少中国餐馆,除了“潮州糜”、“海南鸡”之类的南方菜外,也有“北京烤鸭”、“西安水饺”、“沪菜正宗”等。这一圈还有不少寺庙,佛的、道的、伊斯兰的、印度的。尤其那座印度庙,绘画精美鲜艳。新加坡的庙很多是四面通风的,只用矮墙围起,不像中国的庙,一进大雄宝殿,就觉得阴森森的。
在寺庙区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旧货“跳蚤”市场。有旧相机、旧相片、旧唱片、旧磁带、旧佛像、旧书报,甚至有个老头在卖半个世纪以前父亲写给他的一捆信。其实这里才是真正的“牛车水”。
新加坡的华文诗人常以牛车水为创作题材。而今日的牛车水,从整体上说,是为满足旅游者的“东方奇观”欲而制造的一件工艺品。真正的东方文化,真正的“华人传统”,这里与新加坡其他地方并无什么差别。
我在课堂上特意让学生读了舒婷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武吉知马
学生要带我们去爬山。我微感惊异:新加坡有“山”么?学生察觉,愧赧地说:“不是山,是丘,小丘。”我想起我的祖宗孔丘,想起孔丘“登东山而小鲁”。那就姑且一登,看看新加坡能不能一“小”。
要登的山叫武吉知马(Rukit,Timan),据说是新加坡最高峰。问他们海拔多少,他们都不知道,似乎大多数新加坡人都禁不起连问两个问题。还是到了山脚下,寻到一块铜牌,才知此山海拔150米左右。我不禁兴致疲软。当年号称天下险的西岳华山,我和两位师弟在后半夜只用4个小时就上去了。海拔3500多米的巍巍峨眉,也只一个白天就上去了,夜里还是回到山下睡的觉。至于北京的香山、八达岭之类,哪年不去蹂躏几回?这海拔150,还不是三步两步走泥丸?然而学生很认真,披挂严整,还要饱餐战饭。山脚下的人们都显出很兴奋的样子,一块平地上,一群着装统一的男女在跟着老师练太极。我又仔细看了碑文,才知此山是当年联军抵抗曰军攻入市区的最后一个要塞。然而日军夜里进攻,天明之前就拿下了此山。我不禁又一次感叹:英国人真废物。对我的这一观点,新加坡人均表赞同。但他们对此山的历史掌故却并不知晓,只是把它看成一个假日健身的好去处。学生们特意请来一位妇女做向导,她和一些朋友,每个礼拜天都来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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