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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醉得字都不识得,仰头盯着排列得密密麻麻的书架,专心寻找,一言不发。找了几分钟后,可能奚微自己都忘了刚才想找什么书,就站在那儿发呆,不走也不求助,表情活像在自家的书房里迷路了。
就在奚微坚持不懈地思考自己究竟想找什么时,突然被钟慎从背后搂住,然后他稀里糊涂地被按在了书柜门上。
从书柜到沙发。奚微醉得厉害,罕见地丧失控制力,没对钟慎不规矩的行为表示拒绝。不拒绝就等于接受,钟慎可能也喝得神志不清,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不止一次。
最后一次奚微才堪堪醒酒,脸一沉要发火。但钟慎有时也挺会装傻,不解释不道歉,把锅推给酒精,再配合装睡,睡醒一觉“后知后觉”地认错,说自己好像干了不该干的事,实在对不起。
“……”至今奚微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奚微主观认为是装的。今晚旧戏重演,钟慎又想试探他的底线。
用奚微在上的姿势,钟慎身处其下,腰腹紧绷,每一下颤动都仿佛在对奚微进行无声的请求,希望他点头,容许自己留在里面。
平时奚微不会答应,可今晚吵过一架,气氛竟然莫名地升温了。钟慎的乖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诚意,对他的渴求也不似作假,像一个脑袋里除伴侣什么都装不下的纯正恋爱痴,不要尊严不要人格,只要他的宠爱。
奚微不吝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宠爱,俯身扣住钟慎的下颌,用让他疼的力度,给了他一个赏赐般的吻。然后容下他的所有诚意和痴,微微蹙着眉,像一株美丽植物,静默无声地接受雨水灌溉,直到雨停。
……
**
再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窗帘半开,漏进一线光。
奚微无意识地一翻身,撞到了钟慎肩上。
“……”从神态判断,钟慎早就醒了,由于一条手臂被他枕着不方便挪走,才坚持当枕头,让他睡到现在。
“饿吗?想吃点什么?”钟慎问。
奚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11点26分,最近他起床最晚的一天:“你自己吃吧,我要出门。”
“去哪儿?”
“回家过元旦。”
奚运成是一个传统老人,奚家规矩很多,比如家人一定要住在一起,就算身在外地,逢年过节也一定要团聚。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奚微不守规矩。他甚至是目前为止,奚家三代人中唯一搬出来独居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