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6 页)
果都要好几周,我们国家的法医简直是个笑话。用健康保险看病也比他们快得多。到医院做血检拿报告要四十八小时,这已经够慢了吧?但对法医来说这已经是飞速了,要他们拿一份毒物测试报告得等上整整六个星期。那些该死的政治家如果真想预防犯罪并提高破案率,真应该把钱投入在法医用的鉴定设备上。现在那点钱只能让法医帮助我们侦破非常少的案子,这简直糟糕透了。就算上面同意增加预算提高检验效率,结果出来时也太晚了,那时我们多半已经用过时的侦破手段抓住了凶手。法医应该协助侦破,而不是验证我们抓没抓对人。什么《鉴骨识踪》?什么《犯罪现场调查》?电视里的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只是可笑的黑色喜剧而已。连续剧里用在一个案子上的鉴定费就能花掉我们一年的经费预算。”
帕特森每次在案子上受阻就会这样不痛不痒地吐两句槽,安布罗斯已经见怪不怪。他知道上司不是在批评现状,而是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失败来安慰处于悲痛中的死者家属。安布罗斯觉得这种想法并不靠谱,他认为帕特森和死者家属都不会因此而感觉更好些。“把尸检情况说一下。”安布罗斯简单地说了句后便不再吭声,给帕特森足够的时间来好好调整自己。“法医还说了些什么?”
“切割女性生殖器的活显然是外行干的。凶手用的刀,刀刃很长,非常锋利。不是很特别——多半只是把普通的切肉刀。”帕特森没有掩饰他的反感。“他把刀伸进女孩的阴道,在里面搅和了一阵。法医觉得他是想把阴道、宫颈和子宫全割下来,但却没有相应的技能。”
“看来我们对付的是个没有相应医学知识的人。”安布罗斯和往常一样沉着镇静。但一种帕特森似曾相识的愤怒却在他那平静的外表之下累积起来。十来岁的时候,每当他脸色阴沉,发起怒时,人们都以为这个黑大个马上要伸出拳头打一架。只是到了最后,他总会把怒气藏在心里,因为作为大个子黑人的事实意味着无论他采取何种行动都是错的。把火压在心里总比让看笑话的人验证自己观点要好,这些人甚至包括他的老师和父母。此后他开始练拳击,学着把怒火发泄在拳击台的绳圈之内。看过他打拳的人都说他战无不胜,但他不喜欢把对手打得太狠,因此一直无法靠打拳来挣钱。
“法医说案犯可能连火鸡都切不好。”帕特森说。
“有性侵的痕迹吗?”安布罗斯打开转向灯,准备把车开上梅德曼家所在的街道。安布罗斯知道长官很疼爱莉莉,如果受害者遭到过强奸,帕特森在破案过程中不会对凶手有半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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