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第7/13 页)
《一个骠骑兵拄着军刀》〔22〕!唉,咱们用法语来唱《Cinq sous》〔23〕吧!我不是教过你们,教过的。重要的是,因为这是用法语唱的,人们立刻就会看出,你们都是贵族子弟,这会更感动人……甚至可以唱:《Malborough s’t-enva-en guerre》〔24〕,因为这完全是一首儿歌,贵族家庭里都唱这首歌,作为孩子们的催眠曲。”
Malborough s’en va-t-en guerre,Ne salt quand reviendra〔25〕…她唱起来了……“可是,不,还是唱《Cinq sous》吧!喂,柯里亚,两只手要插在腰眼里,快些,可你,廖尼雅,也要朝相反的方面转,我跟波列奇卡和唱,打拍子!”
Cinq sous, cinq sous,Pour monter notre ménage〔26〕……咳—咳—咳!(她大咳起来。)“波列奇卡,把衣服拉拉好,襻带都滑下来了。”她气喘吁吁,在咳呛中发觉了。“现在你们的举止特别要文雅大方,让大家看到你们都是贵族子弟。当时我就说,胸衣要裁得长些,而且要用两幅料子来做。索尼雅,可你那时主张‘短些,短些’,现在孩子们穿着多难看……唉,你们又哭啦!你们哭什么啊,蠢东西!喂,柯里亚,快些唱起来,快些,快些,——唉,这孩子多么讨厌!……Cinq sous, cinq sous……大兵又来了!哎,你来要干什么?”
当真,有个巡警打人丛中挤过来了,但这当儿有个穿文官制服披外套的老爷,五十来岁,神态庄严,脖子上挂着一个勋章(这使卡杰琳娜·伊凡诺夫娜很高兴,并且也影响了巡警),走过来,默默地递给卡杰琳娜·伊凡诺夫娜一张三卢布的绿色纸币。他脸上表现出由衷的同情。卡杰琳娜·伊凡诺夫娜接了钱,并且彬彬有礼地甚至毕恭毕敬地向他鞠了个躬。
“谢谢您,先生,”她高傲地说。“使我们落到这个地步的那些原因……波列奇卡,钱拿去。你看,不是有高尚慷慨的人嘛,他们都立刻向一个遭到不幸的穷苦的贵族妇女伸出了援助之手。先生,您要知道,这些贵族的孤儿们,甚至可以说有贵族的亲友……可是那位将军老爷却坐着吃松鸡……对我跺脚,因为我打扰了他……我说:‘大人,请您保护保护这些孤儿吧,您对已故谢苗·扎哈雷奇是很熟识的,因为在他去世那一天,他的亲生女儿遭到了一个最卑鄙的家伙的诬告……’这个大兵又来了!请您保护!”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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