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杂感(第2/5 页)
陷入难堪的,乃是其后的一件事儿——因替友人讨公道,致信某官员,历数其官僚主义作风一二三四诸条。同时给那受委屈的人去信,告之我已替他“讨公道”了,且言,倘无答复,定代其向更上一级申诉。结果,两封信相互塞错了信封。
于是数日后友人来长途电话,说晓声坏了坏了,你怎么把写给某某官员的信寄给了我?
我说别慌别慌,我再给他写一封信寄给他就是了嘛!
友人说:我能不慌么?你应该寄给我的信中,都写了人家些什么话呀?人家肯定也收到了,不七窍生烟才怪了呢!你给他本人写的信措词都那么的不客气,该寄给我的信里,还不尽是骂人家的话呀?我完了,以后没好果子吃了。你这不是替我“讨公道”,你这等于是害我啊!……
所幸那官员的秘书同日也来了电话询问怎么回事儿。
我急反问:那信给领导看了么?
她说:你又不是写给领导的,我怎么能给领导看呢?
我说:撕掉撕掉!塞错信封了,我近日再给领导写一封……
她说:我关心的是,你把本该寄给领导的信寄哪儿去了?如果让不该收到的人收到了,影响多不好呀?
我说:放心放心,那是绝不会的。本该寄给领导的那封信其实没寄出……我……我已经销毁了……
而此事之后,被邀与几位文学师长同住某招待所观看某电视剧——结束前两日往家中打电话,嘱妻将钥匙留在传达室(不敢随身带着住在招待所,怕丢了)。
有人见我不停地拨,就说兴许你家没人吧?
我说不是家里没人,是电话中说——无此号码!这不是咄咄怪事嘛!
对方说:是够怪的。晓声你不至于连你自己家的电话号码都记不清吧?
我不太有把握地说:我想,也不至于的吧?
最终还是不得不往厂里打电话,请总机值班员查查电话表上我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总机值班员连说好好好——我听出她在那一端强忍着笑。
从始至终恰在一旁的林斤澜老师,一本正经地说——晓声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师了,咱俩就算平辈儿,论哥们儿得了。不过我还能记住我家的电话号码,冲这一点,我称你晓声老哥,似乎也称得的。
想想,不知将记错了的家中的电话号码,虔虔诚诚地抄给过多少人呢!天地良心,绝非成心的。
三十儿晚上,给朋友们打电话——拨通了冯亦代老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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