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第4/12 页)
青年有这种压抑的、自豪的狂热是危险的!我当时讽刺了一番,可是现在我告诉您吧,就是说,作为一个爱好者,我非常爱读这篇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和火一样热烈的处女作。这是烟,是雾,是琴弦在迷雾中弹奏。您的文章是荒诞不经的、想入非非的,但也闪烁着真挚的感情,闪烁着青春的骄傲和坚定的意志;闪烁着在绝望中的大胆行为;这篇文章是悲观的,但这是一篇好文章。我拜读了您的这篇文章后,就放在一边……我把它放在一边的时候,心里这样想过:‘这个人野心勃勃!’因为有过上面所说的这样一件事,请问,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怎么不惹我注意呢!哎,天哪,难道我在述说一件什么事吗?难道我现在在证实什么吗?我当时才注意到。我想,这算得了什么?这算不得什么,也就是说,完全算不得什么,也许根本不足为奇。我,一个侦查员,这么热中甚至是绝对不应该的:米柯尔卡已经在我的手掌之中,而且我已经掌握了各种材料,——不管您怎么个看法,但这些都是证据!他也为自己的心理学找寻根据。我们得在他身上花些工夫,因为这是一个关系到生死的问题。现在我为什么要向您解释这些呢?我要让您知道,并且使您在理智上和良心上都不责备我当时那种恶意的行为。我说的是心里话,这不是恶意的,嗨—嗨!您以为,我当时没有来搜查过您的屋子吗?我来搜查过的,来搜查过的,嗨—嗨,当您在这儿卧病在床的时候,我来搜查过的。我非正式地,不是以侦查员的身份来搜查的。但是来搜查过的。甚至根据初步的迹象在您的屋子里仔细地察看过,没有放过任何一件东西;可是umsonst〔2〕!我心里想:现在这个人会来的,他自己会来的,不久就会来的;既然他犯了罪,那他一定会来投案的。别的人不会来,可是这个人会来的。您可记得,拉祖米兴先生向您泄漏了消息?这是我们布置的,目的是要让您发急,所以我们也故意散布谣言,让他来告诉您,但拉祖米兴先生是个缺乏涵养的人。扎苗托夫先生头一个亲眼看到您的愤慨和您那毫不掩饰的大胆行为:嗯,怎么突然在小饭馆里贸然说:‘我杀了人!’太大胆啦,太鲁莽啦。我想,如果他犯了罪,那么这是个可怕的对手。我当时就这么想。我等着!我耐着性子等着,可是扎苗托夫那时候简直被您吓坏了……问题在于,这种该死的心理是不可捉摸的!嗯,我等待着您,我留心着,可是上帝把您送来了——您跑来了!于是我的心就怦怦直跳。哎呀!当时您来干什么啊?您进来的时候哈哈大笑,您可记得,像透过玻璃一样,我当时就识破了一切,但是,如果我不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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