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第5/17 页)
。“伊兹列尔〔24〕,伊兹列尔,阿兹特克人〔25〕,阿兹特克人,伊兹列尔,巴尔托拉,马西莫〔26〕,阿兹特克人,伊兹列尔……呸,见鬼!啊,这些都是新消息: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跌了下来;一个平民因酗酒而丧命;佩斯基发生火警;彼得堡区发生火警;又是彼得堡区发生火警;又是彼得堡区发生火警;伊兹列尔,伊兹列尔,伊兹列尔,马西莫……啊,在这里……”
他要找的到底找到了,他念起来;一行行字在他的眼里跳动,但他念完所有“消息”后,又贪婪地在以后几天的报上找着最近的消息。因为心急慌忙,他翻着报纸的时候,双手发抖。忽然有个人在桌旁他身边坐下来。他一看,是扎苗托夫,就是那个扎苗托夫,他还是那副模样,戴着几只嵌宝戒,挂着一条表链,那头搽过油的乌黑鬈发梳成了分头,背心很考究,常礼服有点儿磨破了,衬衫是穿旧了的。他爱说爱笑,至少是很乐观,脸上浮现出和蔼的微笑。他那张黝黑的脸因喝过香槟酒而有点儿发红了。
“怎么!您在这儿?”他困惑地说,他的口气仿佛跟拉斯柯尔尼科夫相识已经多年似的。“拉祖米兴昨天还对我说过,您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真奇怪!要知道,我上您那儿去过……”
拉斯柯尔尼科夫知道他会走过来的。他放下报纸,向扎苗托夫转过脸去。他的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在这一丝冷笑里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含有怒气的不耐烦的情绪。
“我知道您来过,”他回答道。“我听说过。您寻找过袜……您可知道,拉祖米兴被您气死了。他说,您带他到拉维扎·伊凡诺夫娜那儿去过,谈到她的时候,您拼命向火药中尉眨眼睛,可是他不懂您的意思,您记得吗?他哪会不懂——事情很清楚的……对吗?”
“他真是个捣蛋鬼!”
“火药中尉吗?”
“不,是您的朋友拉祖米兴……”
“扎苗托夫先生,您的日子过得很好;您可以不花钱到最快乐的地方来!刚才谁给您倒了香槟?”
“我们……刚喝过……又给我倒了吗?!”
“这是酬劳呀!这是您应享的权利!”拉斯柯尔尼科夫笑起来了。“这算不得什么,好朋友,这算不得什么!”他拍了一下扎苗托夫的肩膀,补充说。“我不是恶意的,‘完全是因为我们友好,开开玩笑罢了,’老太婆案件里您的那个工人用拳头揍米季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您怎么知道这个案件?”
“我也许比您知道得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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