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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从火葬场回来呢。”
直子对那个人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理由不让人家进这个家。可是真山夫人却用“我们”这个词。这真让直子有些不解。
那个人离开了沿廊。但直子觉得她仍然在门前或者厨房迟疑着。这使直子心里很不平静。
直子也像师傅的亲属、还有年事稍高的来宾那样坐在脚炉前暖着身子,可心里却在担心其他弟子的看法。
“她们说不定要说什么闲话呢。看来,我不是去厨房帮忙,就是现在赶快离开这儿回家……”
直子心里这样想,但身子却被真山夫人拉着不放,只好陪她说话。
“蛛网膜下腔出血这种病,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听说很可怕的,也很少见。”
“……”
“她这么突然地死了,倒让我觉得还是有些先兆的。12月中旬,我来她这儿看了看。我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当时,我觉得她是那么开朗,就像是盛开的鲜花似的。要死的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我跟她讲了英夫和惠子的事儿,她特别地高兴,还告诉我你在她这儿学插花,还夸你是个好孩子呢。”
真山夫人漫不经心地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她这个人,对光介那么好就是因光介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为了光介,她才下决心和第二个丈夫离了婚。对啦,那个人也来敬香了。”
“谁呀?”
“她第二个丈夫……也许是光介告诉他的?他们俩离婚都是为了光介。这光介也够怪的。”
真山夫人年近中年,肤色白皙,已经开始发胖了。不过,她那双白胖的手倒显得十分年轻。
她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眼神显得十分柔和。也许在这双眼睛里面还有着一层充满强烈的好奇与郁闷的网膜。
直子觉得她和自己善良的母亲截然不同,有着深不可测的一面。
“惠子今天去哪儿了?”
“在家里。”
“这可是少见吧。”
“嗯。”
“像你们这样的小姐去外面工作,不是给那些真正要做事的人添乱嘛。惠子就喜欢干这种事。”
“不,不是这样的。”
“是吗?现在这世道,人家喜欢的,可能就不能说不好了。我也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像你师傅那样撒手死掉的。所以,我也得重新琢磨琢磨了。”
直子愈发感到内心沉重起来,为刚才没走成而有些后悔。同时,她也想到自己的姐姐的将来,将有一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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