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第2/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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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又聊了聊那家疗养院所在地的山区情况。可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的话题就转移到了父亲正侍弄着的花木上。同情彼此的情绪在我们二人之间弥漫开来,甚至让这不着边际的话题也变得意趣盎然……
“节子现在起来了吗?”过了一会儿,我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啊,起来了吧……请吧,没关系,从那儿往那边一拐就是……”父亲抬起拿着花剪的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木栅栏门。我费力地穿过花木丛,用力扳开那攀着爬山虎的、涩涩的栅栏门,穿过院子,走进不久前还被她用作画室,如今已被隔成病房的那间厢房。
节子像是早就知道我已经来了,但没想到我会穿过院子走进来。她睡衣外面披着一件颜色鲜艳的外套,躺在长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顶我从未见过的有细丝带的女款帽子。
隔着玻璃门,我看见那样的她便走了进去。此时,她似乎也看出来人是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刚欠起身子就又躺了下去,她转过脸来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起来啦?”我边在门口匆忙地脱鞋边说。
“我想试着起来看看,但还是蛮累的。”
她说着话,把那顶像是只用来把玩的帽子随便往身旁的梳妆台上一扔。但她的确是有些累了,手上乏力,帽子落在梳妆台前的地板上。我走了过去,把帽子捡起来。蹲下的时候,我的头几乎碰到她的脚尖。我用自己的手摆弄起那顶帽子,就像她刚刚做的那样。
过了一会儿我才向她发问:“拿这顶帽子出来,是要做什么?”
“这帽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戴。父亲也真是的,这是他昨天买给我的……我父亲很好笑吧?”
“这是你父亲挑的?真是个好父亲啊……来,帽子戴上我看看!”我半开玩笑地把帽子往她头上戴。
“哎呀,不要……”
她像是心烦起来,想要躲开我的手,撑起半个身子。像要给自己找借口般地露出柔弱的微笑,又好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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